“还请秦大留步。”外头有人连忙说道。
知茉掀开车帘,瞧这眼前的一列侍卫,低声道,“这是何意?”
“皇后娘娘召见。”那人说道。
秦蓁低声应道,“适才不是见过了?”
“还请秦大前去。”那人冷声道。
秦蓁挑眉,便放下车帘,“入宫吧。”
“是。”知茉垂眸应道。
待入宫之后,便瞧见皇后的人已经在候着了。
“不知发生了何事?”知茉率先问道。
“还请秦大随奴婢前去。”那宫婢说道。
秦蓁倒也不再多问,只是随着那宫婢去了齐妃的寝宫。
等入了偏殿,便瞧见皇上与皇后都在。
“臣女参见皇上与皇后。”秦蓁恭敬地行礼。
“齐妃滑胎,可与你有关?”皇上冷声问道。
“是。”秦蓁并未否认。
皇上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秦蓁竟然坦然认罪了。
他冷哼一声,“你可知晓谋害皇嗣,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蓁接着说道,“齐妃腹中胎儿,并非皇嗣。”
“什么?”皇上双眸一凌,“你可知晓诬陷皇妃,其心可诛。”
秦蓁继续说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先是谋害皇嗣,又诬陷皇妃,简直是不可饶恕。”皇上当众斥责道。
秦蓁也只是静静地低着头,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将滑胎的死婴送来,一看便知。”
“去。”皇上也不想真的降罪秦蓁,毕竟,她如今乃是秦家的家主,稍有不慎,秦家万一将秘密泄露了,到时候,整个云国都会惨遭覆灭。
秦蓁抬眸看向皇上道,“还请皇上让御医仔细查验。”
没一会,便瞧见御医恭敬地入内。
“臣参见皇上,皇后。”御医连忙道。
“你仔细瞧瞧。”皇上知晓,御医也是刚刚给齐妃看过的。
只不过这死胎刚刚落下,御医还来不及瞧。
御医正要说此事儿,如今见皇上提起,他连忙道,“皇嗣本就是死胎。”
“死胎?”皇上一怔,“怎会如此?”
“回皇上,齐妃娘娘身子亏损过大,这一胎看似安胎得当,实则却是在吸取齐妃娘娘的气血,可齐妃娘娘体寒,体内还有毒,故而才会导致皇嗣有损。”御医说道。
“这死胎当真是朕的?”如今连皇上也在怀疑了。
这御医一愣,连忙道,“这需要进一步地查验。”
“那你仔细查验之后,禀报朕。”皇上连忙道。
“是。”御医应道,而后便去查验了。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这才前来。
“回皇上,死胎中毒太深,当真查验不出来。”御医说道。
秦蓁却突然开口,“怕是御医不敢吧。”
“这”御医原本是要反驳的,可瞧见乃是秦蓁之后,便也支支吾吾起来。
毕竟,秦蓁乃是徐大夫的徒弟,又是秦家的家主,他可不想自寻死路。
秦蓁随即说道,“皇上,臣女可以一试。”
“你?”皇上皱眉道,“朕倒要瞧瞧,你是如何证明的?”
“是。”秦蓁垂眸应道,而后便让人将那死胎抱了过来。
她随即拿过银针,而后刺入了那死胎的骨血内,没一会,b的时候便成了黑色。
她随即又拿过一个瓷瓶,里头乃是黑色的粉末,洒上之后,便瞧见那黑色的银针变成了红色。
秦蓁再看向皇上道,“只要皇上的血滴在这银针上,若是能相融,便是亲生的,若是不相容,那”
皇上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刺了手指,将血滴落上去了。
只瞧见那血直接从银针上滑落而下,根本无法相融。
“这怎么可能?”皇后也是一脸惊诧。
秦蓁连忙跪下道,“回皇上,齐妃欺君罔上,还请皇上严惩。”
“朕知道了。”皇上继续道,“可齐妃滑胎也是你所为。”
“若非如此,齐妃早已一尸两命了。”秦蓁连忙道。
皇上皱眉道,“你是如何得知齐妃腹中胎儿并非是”
秦蓁继续道,“齐妃的孕像并非是七月,而是近月了。”
皇上一听,当即便将目光落在了御医身上。
“臣知罪。”御医连忙道。
皇上冷哼了一声,便摆手,让秦蓁退下了。
秦蓁出了齐妃的寝宫,神色冷然地离开了。
皇后知晓皇上要发怒,故而也只能静静地退下。
“皇后娘娘,秦大这是帮了您的忙?”皇后身旁的老嬷嬷道。
“她不过是看这齐妃不顺眼罢了。”皇后淡淡道。
“大,这齐妃当真是咎由自取。”知茉反倒觉得齐妃有如此下场,那是咎由自取。
秦蓁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不想她在自个面前蹦跶了。”
“这是何意?”知茉不解。
秦蓁抬眸看着远处,夕阳西下,却也绚烂如火。
她不知为何,心中漠然地生出了一丝悲凉来。
“昨儿个,我梦见寄香了。”秦蓁轻声道。
知茉与知棋对视了一眼,便也不再多言。
秦蓁上了马车,抬眸看着远处,一时间有些怅然。
端木衢不知何时已经在秦家等着她了。
瞧着她前来,笑吟吟道,“你今儿个算是彻底地得罪了齐家。”
“齐瑜死了,齐妃也死了,若非如今有孟锦芫撑着,怕是也只能顷刻覆灭。”秦蓁淡淡道。
“这倒也是。”端木衢淡淡道。
秦蓁看着他,“端木阙不是让你莫要来寻我吗?”
“啊?”端木衢一愣,而后说道,“我又没答应。”
“是吗?”秦蓁挑眉,便也不再多言。
端木衢看着她说道,“你的婚事儿,你可想好了嗯?”
“我?”秦蓁挑眉,“眼下秦家也算是初现平稳,这京城内还有许多的事儿,皇上此时可不敢对我的婚事儿插手。”
“若是我求娶呢?”端木衢直言道。
“噗”秦蓁忍不住地喷茶了。
“怎么了?”端木衢向后退了一步,生怕那茶水喷在自个的身上。
秦蓁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不知为何,想起要跟端木衢成亲,她便觉得可笑。
端木衢脸上带着无奈地笑容,“你这样,会伤我的心。”
“哦。”秦蓁笑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会嫁给太子皇兄,这京城内能够适合你的,却又不敢娶你,除了我,还有谁?反正你我就将就一下,我天生浪荡惯了,到时候你我各取所需如何?”端木衢说的倒是有道理。
秦蓁想了想,倘若真的非要嫁人不可,那她倒是可以考虑端木衢。
端木衢连忙凑了过来,“如何嘛。”
“我想想吧。”秦蓁淡淡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可是,抛开端木阙,你父皇能答应?”
“这你就甭管了。”端木衢一听有希望,当即便笑吟吟道,“若是你答应了,到时候我自会有法子。”
“我知道了。”秦蓁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毕竟,她跟端木阙都没有可能,更何况是端木衢呢?
若是端木衢真的敢娶自己,那么端木阙还能轻易地放过他?
想及此,秦蓁盯着他,“难不成你对你太子皇兄一点惧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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