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行人跟着韩宇来到他的府邸,宾主落坐后,韩宇命人上美食佳酿。
“听闻李大人是秦国文信候吕相的门客,此次出使一切顺利,想必大人回去后定然是前途无量,韩宇就先在此恭贺李大人了。”韩宇端起酒樽说完后,一饮而尽。
“四公子谬赞了,相比四公子,李斯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韩王能有四公子辅政,可谓韩国之大幸。”面对韩宇的吹捧,李斯不卑不吭,同样夸赞韩宇,一时间宾主尽欢。
“哈哈,旧有平原君与三千门客豪饮十日,一时间在七国中传位美谈,韩宇虽不比平原君,但今日能得遇两位,如果不畅饮三日,喝的尽兴,岂不会让人笑我怠慢当世英才。”韩宇再次举起酒樽说道。
看来韩宇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李斯心里有些凝重,嘴上却说道:“四公子能够邀请李斯,为我等践行,已是体现出四公子对我们的重视,怎么还会有人来耻笑呢。”
杀气!在李斯婉拒时,盖聂感受到了周围有股杀气出现,他发现韩宇身边的护卫,手一直没离开身上的佩剑,想到这里,盖聂站了起来,打断韩宇和李斯的对话。
“李大人身为秦国使臣,以三杯为限,再喝就违反大秦律法了。”
“这出使韩国,先生还有监督我吗?”李斯瞬间领悟到盖聂的意思,假意有些无奈的配合他道。
盖聂看了李斯一眼,接着说道:“盖某只是一介散人,可以尽享这韩国佳酿。”
盖聂端着酒樽来到韩宇护卫的身边,做出对饮的邀请,他看了一眼韩宇,韩宇对他点头表示同意,一名侍女端来一杯酒给他。
就在他端起酒樽和盖聂对饮,手离开身上的佩剑之时,盖聂迅疾的将他的佩剑从剑鞘里抽出,拿在手中仔细品鉴。
无视眼前韩宇护卫怒视的眼神,盖聂随意挥动两下后夸赞道:“好剑,习武之人看见名兵利器总是忍不住想要一睹为快,此剑,值得浮一大白。”
喝完手中酒樽里的酒,在韩宇护卫的怒视下,盖聂挽了个剑花后,将剑重新递给了他。
无视他一脸愤怒的表情,盖聂来到韩宇面前,“我再敬四公子一杯。”
见韩宇拿起酒樽站了起来,韩非对着他的护卫说道“四公子身份尊贵,盖某以一杯对一杯未免有些失敬,千乘兄,麻烦你给我满上三杯。”
“我只听闻盖聂先生是剑法高超,没想到还是酒中豪杰。”韩宇看盖聂连饮三杯夸赞道,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
“九公子,不知这样可算喝的尽兴?”盖聂喝完三杯后,佯装不胜酒力倒向韩宇,用手扶住他的肩膀。
“这个自然。”没有防备的韩宇刚刚说完,就被盖聂一招制住,旁边的护卫千乘察觉到不对时已经迟了。
“既然喝尽兴了,那我等就可以离开了吧,还请四公子打开大门,送我们离去。”盖聂挟持着韩宇说道。
韩宇的护卫千乘看见盖聂如此无礼,就要拔剑营救,只是盖聂一手挟持韩宇,一手放在自己佩剑的剑柄上,让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知道千乘无法在盖聂的手中救下自己,韩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然后顺着盖聂的意思,让人打开大门,带着他们离去。
“哎呀,盖聂先生你喝醉了,如此也太失礼数了。”跟着离开的李斯一边走,一边“指责”盖聂。
“李大人胡说,盖某没醉,盖某还要和四公子在路上再喝几杯呢。”
盖聂带着韩宇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来到城门处,跟在后面的千乘走上来,在韩宇的示意下,用他的令牌命守卫打开城门。
“今日酒后唐突,还望四公子原谅在下的失礼之处。”看着使节马车已经顺着打开的城门出去了,盖聂也不再挟持韩宇,从他的马车上走了下来,向他行礼道歉。
“事已至此,就请韩宇不再远送了。”韩宇坐在马车上压住羞努道,被人用武力挟持,韩宇心中恼怒不已,表面上还是要表现的不甚在意。
“今日之事,算李斯欠四公子一个人情。”李斯也是走过来表示歉意道。
“李大人押送的重犯,可谓是倾国倾城。”韩宇看着已经出城的车马,留下这句颇有深意的话后,调转方向离开了。
车队顺着新郑城外的管道一路行走,在距城门不足三里,一处亭子外停下。
“等你们很久了,再不来,这茶可就凉了。”刚刚停下,就听见亭子里传出一道声音。
发声之人走出亭子,正是从王宫内脱身的韩非,提前到达这里的韩非,站在亭外看着原本应该是关焰灵姬的囚车里,走出来的是秦王和东方曜。
“大王,此行回秦国,还请多加珍重。”韩非给嬴政递去一杯早已泡好的茶,即是关心也是提醒的说道。
“韩非先生似乎是觉得,我在返回的途中还会有危险。”嬴政接过茶说道。
“大王回程中是否会再生变故,没人能够未卜先知,但是能够知道大王隐秘行踪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而能在大王到来前就安排好刺杀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有这能力。
权利就像野兽,如今他已张开了獠牙,即便大王能够顺利回到秦国,处境恐怕会更加凶险。”
“啪,啪,韩兄果然足智多谋,仅仅只凭这几件事,就能看清王上现在的处境。”韩非说出自己的分析后,嬴政喝着茶没有说话,反倒是东方曜鼓起了掌。
“看东方兄和秦王这般胸有成竹,难道是早有准备了?”韩非困惑道。
“此次前来韩国,一是想见见韩非先生你,另一个,就是要解决先生刚刚说的掌握了权利这头野兽的人。”嬴政放下手中的杯子,向他说出此行的目的,
“看来还是我多虑了。”韩非有些尴尬的说道。
“先生师承儒家,却推崇法家,不知先生的法,是一国之法,还是天下之法?”嬴政看着韩非,十分认真的问道。
“春秋战国以来,列国战火不断,天下民众受乱世之疾久已,诸子百家各自施行救世之道,而以法治天下,是韩非的夙愿。”韩非收起尴尬,认真的说道。
“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来实现这个夙愿?”嬴政伸出自己的手,看着韩非说道。
“不知在大王的心中,这天下,是韩国的天下,还是秦国的天下?”韩非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先生难道认为,如今的六国,是我大秦的对手吗?而这一天不结束七国纷乱的局面,就会有更多的百姓受苦。”
“韩非明白了。”
“先生师出儒家,又融合法家,可愿和我一起去创立一个法之天下,儒之教化的国家。”嬴政再次伸出自己的手。
韩非执手躬身行礼。
“韩非先生,我希望能够早日在咸阳宫中见到你。”
望着远去的马车,韩非的耳中仿佛还回荡着嬴政走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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