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路上行人稀少,徐长青跟着几名捕快走在前往县衙的路上。
“徐长青,往日也没听过你有那么大胆子啊?怎么敢对那李家小姐用强?”
一个身材壮硕的捕快好奇地询问。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都是李家自导自演。”徐长青摇摇头,提起这件事就有些咬牙切齿。
平白无故就被送进大牢,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真的?”另一捕快看着徐长青,脸上带着怀疑神色:“可人家为何宁愿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也要让你下狱?”
“我也不知道。”徐长青也非常不解:“那天我和她都没说几句话,就被人抓了。”
他按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描述除了那天两个捕快的外貌:
“一个脸上很多麻子的老头,还有一个长得很胖的人,都穿着捕快服,你们认识吗?”
“这……”几名捕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莫名神色。
那壮硕捕快闷声闷气地开口道:“本来还觉得你在跟咱哥几个扯谎,可一听是老麻子和孙胖子抓的你,咱倒是觉得你是被冤枉的了。”
“哦?”徐长青一下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当即开口追问道:“那两个捕快怎么了?”
“他们两是……”壮硕捕快说到一半,其他几个捕快齐齐阻止。
“咳咳~”另一个捕快脸色不太好看,敷衍地答道:“你只要知道,那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
细柳拂动,文墨飘香。
考院内,刘知县目光如电,扫视着依旧留在场中的几名考生。
“童生试结束!”
“所有考生都过来上交考卷!”
在他的注视下,几个还没作答完的考生尽管愁眉苦脸,但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上考卷离场。
“周兄,你先行一步去往县衙休息,我把考卷整理好,随后便到。”
刘知县面上带着笑容,想先把周教谕支走,不想让他发现徐长青考卷的异样。
“无需如此。”周教谕不住地捋着颌下长髯,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今日童生试圆满举办,而且还发现了徐长青这一良才,他非常开心。
“我来一同帮忙,顺便将徐长青的诗誊抄下来,他日送予众多同道赏析。”
说着就要伸手去取桌上的试卷。
刘知县暗道一声不妙,笑着伸手阻止道:“这种小事儿交给这里的吏员就好,周兄监考一上午,定然也……”
周教谕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摇头笑道:“亲力亲为方显心诚。”说着手已经抓到了那考卷上。
“嗯?怎么拿不起来?”周教谕的手使劲抬了抬,面露讶异之色。
“这头老倔驴!”刘知县咬牙暗骂,但面上也不漏破绽,装作好奇的样子:“怎么了?周兄?”
“没什么。”周教谕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考卷,唤来两名小吏开始将试卷装箱。
可是,即便两名小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累的满头大汗,也拿不起徐长青的试卷来!
刘知县面露无奈之色,他已经看出来,这件事瞒不下去了。
场中其他小吏也来帮忙,二十几人一同上前,借着数根粗壮木架,这才颤颤巍巍地把木箱抬起来。
“这……”周教谕目瞪口呆。
这些小吏大多都武道入了品,甚至还有数人是武道八品!
可就是这样,竟然只能勉勉强强地抬动这个木箱??
他终于知道,刘知县为何要遮遮掩掩了,看个考卷还要自己换位置。
周教谕让在场众多小吏退去,随后快步上前,打开箱子,忍不住触摸起徐长青的考卷来!
“这、这……”
墨迹青黑,有淡淡香气传来。
一眼望去,只是一张普通考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只是,当周教谕用手去拿的时候,才发现怎样都拿不动!
“很重吧?”刘知县从一旁走过来,不再掩饰心中震撼:“若我不动用真气,也难以拿动这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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