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请到了庐陵君赵博的内舍之内,能看到赵王丹之弟,正在研究刚才管泽赠予的长剑。
待管泽踏入,侍者离开之后,赵博本人才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稚嫩清秀的脸,看之血量,管泽差不多猜到赵博约莫开窍中境。
随后,在打开的面板下,也正式验证了管泽的猜测。
但让管泽心生感慨的是,此间的庐陵君,不同于赵王丹,境界很是稳固,显然是修行天赋卓越之辈。
以之年纪,也不过十七岁左右。
常人身体长到十六,方为修行体质成型。
十六以做修行,一年不到的时间,能连跨两个小境界,确也属于天才之列。
“足下就是管君,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前番因事,我没有出席王宫之宴,但于管君的风采,大有耳闻。
今日一见,管君果然是非常人!
请坐!”
赵博自有一种气质于身,说话间,便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指了指下方的案几。
管泽一礼道:“公子谬赞了!”
之后,方才落座。
落座之后,管泽的视线,渐渐从前方案几,平静的注视在赵博的脸上。
便能看出赵博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来之前牙人之打探,是以为真!
而说到赵博所忧心的事情,无外乎赵秦之间,或将爆发的战争,以及在太子丹的野心下,赵国随时可能向燕国发生之战。
前者而言,赵国需要小心防备,至少趁着这段难得的平和期积累力量。后者的话,完全是荒唐之举,若以与燕国作战,会让秦国坐收渔翁之利不说。甚至可能将燕国这个可以联系起来,以抵抗秦国的盟友,都被推到对手的手里。
这一切事情,赵博虽以年少,但却看得很是清楚。
注意到管泽的目光,赵博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眯了眯,但见之道:“管君之前让人于我传言,能解我之忧虑,不知管君认为,我之忧虑为何?”
管泽拿起手边的清水,稍微抿了一口,这才道:“公子胸怀大志,更以振兴赵国,以安赵国为己任!
在下所言无错吧?”
见赵博微微颔首,管泽继续道:“而以公子忧患,定以此事。
公子可是不愿赵国再对外生战?
可是不愿秦国于此时攻赵?
更是不愿赵国与燕国发生争斗?
而以此中之关键,非以旁人,但以赵王为核心耳。
不知在下之言,对否?”
赵博坐着的身躯,渐渐变直,他看向管泽道:“管君所言极是!
我以赵公子,但以最不希望之事,即是看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赵国,再以因战事而陷入到混乱之中。
前数年之战,历历在目,便以战事起,则无尽头。
无论我赵国修炼者,或以平常百姓,多会遭受这样那样的灾害。
便如北境之地,十多年前,因为战事,导致死亡人数太多,以尸气之下,直接滋生了瘟疫。
此中之瘟疫产生,导致死亡之人,要远比战争之人还多。
尤其这几年来,列国之间,天地元气,远比数百年前,浓郁更多,许多隐藏之患,正在增加,在我看来,正应该是列国罢战,求同存异,以走合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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