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广奕派人抢走尸体的用意很明显,一是泄愤,二是警告!
给沈君茹等人的警告!
“那咱们就这样算了?”
沈君茹微微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这尸体,怕是抢不回来了。”
“都怪小的无能…”
“不怪你,你速去,将那小厮的家人转移到安全地方,送到…送到南方去,我立马休书一封,请表哥加以照拂。以免,按着史湘玉和宣广奕那小心眼的性子,再给他们招去杀身之祸。”
沈君茹忽然想到这个可能,连忙说道。
关峰片刻不敢怠慢,不消多时便拿了沈君茹的书信,贴放在胸口护着,而后便骑快马速速离去。
那厢,史湘玉几乎哭晕过去,手臂是被包扎好了,但她脾气大,稍稍碰到便会发一大通火,在营帐里怒道。
“都欺负我,一个个都欺负我!表哥,那事真不是我让人做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宣广奕冷眼旁观着史湘玉撒泼胡闹,只端着一杯清茶,轻轻品尝。
“表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若你连是谁害你都不知道,连自己的仇敌是谁都不晓得,我还能与你说什么?”
“我…”
史湘玉一愣,而后阴冷的双眸微微垂下,满脸阴沉,冷声道。
“是她,一定是她!沈君茹!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烧了沈君茹的铺子,那沈君茹一定是借此机会报仇来了!
都是拜沈君茹所赐,如今她在圈子里的名声可糟糕透了!
先是在封阳候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出丑,这次又是这样,一次折腾出事来,日后哪还有人敢宴请她过府?
那不等于是给人看笑话,请了个惹事精儿过来么!
“沈君茹与你不对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未防备便罢,竟还让她欺负至此,这道伤,没白挨。”
“表哥,你到底是谁的表哥啊,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
宣广奕轻笑一声,道。
“便是因为我是你表哥,我才与你说这些话,那个女人睚眦必报,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性子,既然你们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再伪装和睦也没意思。”
“哼,她可不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差人烧了她的铺子,这次肯定是她使手段报复!”
“沈家铺子是你让人去烧的?”
忽而,宣广奕低声呵道,手中瓷杯狠狠放在小桌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吓的史湘玉一个机灵,当即便缩了缩脖子,低声呐呐道。
“我…是…是沈香凝的主意…还不是上次沈君茹害了沈香凝流产不说,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咽不下这口气,便,便想了这么个主意来…”
“所以,你也参与了?”
“我们现在是有共同的敌人,表哥你不是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同一阵线上的,所以…所以我…”
“胡闹!且先不说沈君茹铺子的事,那沈香凝自己不敢出头招惹了,便将你推出去当枪使,你倒好,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银票!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蠢个丫头!”
宣广奕气的几乎心肝都疼,怪不得沈家这次宁死也要反扑报仇!
那铺子何止是沈君茹的心血,他常在宫中走动,身份尊贵,自然知道陛下要恩赐牌匾一事,还有沈君茹捐献的那些棉衣棉被,那可都是要给南疆的战士的!
史湘玉倒好,为了一己之私,竟一把火将这些都给烧了!
照他看来,她确实比沈君茹差的远了!
至少,在国家大事面前,他更佩服沈君茹的魄力和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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