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我先前欠了她一些东西,如今,算是还给她了吧,日后她如何,与我无关,只是我也不希望你因着我的事而去寻她麻烦。此后啊,我与她便是相见两不识的陌路人,她行她的路,我走我的道儿,各自安生便是。”
凤珉哼了哼,道。
“你是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轻饶了她,只怕她还不领情,上次我在你那铺子里就觉着这丫头不对劲,你那么聪慧,不会看不出吧?”
“罢了,都过去了,多说也无益,也怪我,太过放纵了她,才导致如今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场景。”
“胡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便说这天是圆的,地是方的,那都是正确的。”
“呵…那不是胡言乱语么,殿下您可不能如此纵着我,若是将我给纵坏了,可不好。”
“无甚不好,只要你乐呵了,便是要这天下,我都拿来送你。”
“殿下又胡言乱语了。”
这人,是扒了面皮下来,便干脆肆无忌惮的,口无遮拦了起来么?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哪是说送人便送人的。
“前路凶险,我只望殿下,不为旁人,便是为了自己,也要多多保重。”
凤珉心念微动,忽而抬手抓住了沈君茹的手指,紧紧的握在掌心中,原本嘴角还带着三分笑意,此刻却已然一副严肃面貌,道。
“我这一番拳拳之心,我怕你不明白,便得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你,莫要负了本王。”
负了他?
这角色是不是互换了?
沈君茹一阵哭笑不得,抽回手,倒是拿了桌上放着的小笔,笔端在凤珉的手臂上轻敲了一下。
“殿下还是顾及一下礼法吧,我如何能负你?若殿下心似磐石,我便做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凤珉听着沈君茹的话,只觉那一股子舒坦由耳朵传入心肺,丝丝甜蜜,只觉周身都舒爽极了。
嘴角上扬,眯着细长的凤眸瞧着近在眼前的人儿。
心念微动,只想着索取些什么,拉了沈君茹的手臂,便往自己身侧近了近,正欲吻上前去,连呼吸都近了,却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硬生生的将那番奇妮的气氛给破坏殆尽了。
沈君茹也是一个激灵,猛然清醒了过来,随即面上羞的通红。
沈君茹啊沈君茹,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难道连闺誉都不要了么!
她虽不是那种拘泥与小礼小节的人,但终究是关乎了沈家姑娘的名声。
像沈奕恬和沈香凝那般的事,她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小姐…您可睡下了?”
沈君茹咬了咬牙,推了推凤珉,然而那无赖却是一脸的不悦,竟还有几分委屈似的,偏就不肯放开她。
沈君茹忙道。
“睡下了,睡下了,我乏的很,莫要进来了。”
冬梅正欲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漆盘,盘子上放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汁,李老太医可是吩咐了要睡前喝下的。
方才也与大小姐说了,明明说好了,待喝完再睡下的。之前不还在描画丹青么,怎么她只是去了一趟小厨房,屋内灯火便熄了,人也歇下了呢?
“可是小姐,药熬好了,您这两夜,夜咳的厉害,还是起来喝了药再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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