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岳吃了袁朗一挝,根本站不起来身,只好让手下心腹士卒抬着他前往童贯府。
童贯听闻丘岳受了重伤,赶紧扔下毛笔从书房中来到了前厅。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童贯一脸怒气的问道。
丘岳是童贯的心腹,专门安插在禁军中的钉子。
就像是附骨之疽,让童贯可以不断的通过丘岳来蚕食禁军,最终将禁军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丘岳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分明是不给他童贯面子。
丘岳挣扎着说道:“大人,是高俅派人打伤了小人,还把小人踢出了禁军。”
“高俅说要重组禁军,把在禁军中混日子的垃圾全部清理出去,这话分明是在辱骂大人,求大人一定要给小人报仇啊。”
“砰!!!”
童贯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椅子,破口大骂道:“高俅,安敢辱我!!!”
“来人……。”
“慢,太傅不可轻动。”童贯身旁闪出一人连忙出言阻止。
童贯扭头看去:“王禀,你为什么阻止我?”
“启禀太傅,高俅昨日已经夺了丘岳将军的左义卫亲军指挥使和护驾将军的官职,现在丘岳将军身只有一个禁军都教头的官职,正合高俅管教啊。”
“而且高俅现在圣眷正隆,不好得罪。”
童贯脸色一黑:“那你的意思是我好得罪?”
“不敢,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王禀连忙告罪:“下官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如今杨戬太尉已经死了,太师蔡京独揽朝政,太傅也需要盟友制衡蔡京。”
童贯皱着眉头说道:“那我就如此轻易放弃禁军的势力?”
“太傅,高俅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是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掌控禁军,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让你向禁军伸手的。”
“如果下官所料不错,恐怕高俅已经把丘岳手下的其他人打散收服了,所以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最近陛下已经在筹集军饷粮草,准备派种谔出兵攻打西夏了。”(种谔是老种经略相公)
童贯听到种谔的名字一脸怒气的拍着桌子说道:“那又能怎么样,种谔这个老家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简直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
“要不是边境需要这个老家伙,我早就想办法弄死他了。”
王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太傅不必动怒,下官听说种谔最近跟高俅搭了线。”
“这一次陛下同意攻打西夏也是高俅在里面出力了。”
童贯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要是没有高俅从中斡旋,陛下一定不会同意攻打西夏。”
“不过据我所知,高俅之所以答应种谔,是因为种谔贿赂了高俅两担子金银珠宝,这也不能说明他们两个关系好啊?”
“太傅,你想想如果不是种谔和高俅搭了关系,为什么种谔不贿赂您,不贿赂蔡京呢?”
童贯脑海中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太傅,您借此机会结好高俅,让高俅给种谔写封书信缓和和种谔的关系,然后和种谔兵分两路一起攻打西夏。”
“如此一来此次攻打西夏一定能够建功立业。”
“好,好,好。”
“正臣(王禀字正臣)言之有理。”
“来人,带丘岳下去养伤。”
“是。”
跟随丘岳而来的四个心腹赶紧将丘岳抬了下去。
丘岳见童贯拿了注意,也不敢再说话。
童贯扭头看向王禀接着说道:“王禀,你去替我通报高俅,今天晚我请他到樊楼一聚。”
“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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