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束着发,绸缎一样散落的墨发从那柄白玉冠里垂落下来,这让他整个眉眼都柔软起来。
两人离得好近,近的只能让人只看得见他性感撩人微微抿着的浅淡双唇。
顾阿蛮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柳渊该是那副清朗高贵不容亵渎的样子,可这会她瞧着他,又觉得他像是风流无双任人采撷的清雅郎君。
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人漂亮。
她想把自己的脑袋缩起来远离那只让人难以招架的手掌,可是她的魂早就飞走了,她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张疏冷又令人沉沦的薄唇轻轻张合。
吐露出的声音,盖过了她过年一样热闹的心跳。
“你说什么?”
顾阿蛮好似没有听清,抬着下巴迷茫开口。
眼睛却盯在对方绷起的下颚线上,他们真的好近,近到她再凑近几分就要贴上去。
可是她却瞧着那下颚突然离近了几分,柳渊的声音像陵川兜头浇下来的冰雪一样,把她冻在原地。
“不装哑巴了?”
顾阿蛮蓦地惊醒。
啊啊啊!她竟然说话了!
“我没装!”
顾阿蛮恼怒的握着小拳头回瞪着不解风情的这位,“知道什么叫养精蓄锐吗?我这是在养嗓子,就等着在丰神节那天一鸣惊人。”
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柳渊神色不辨喜怒,他确是记得清清楚楚,在他一开始见到顾阿蛮用书页写字就表示过疑问?
那时候顾阿蛮是怎样一脸无奈又辛苦,悲愤又不安,的写下,“有人在我菜里下毒。”
原来不是下毒。
见谎言拆穿,顾阿蛮连忙道,“我可以解释的,的确是有人在我菜里下毒,但是我顾阿蛮聪明绝顶手眼通天,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毒药药翻,一早就有人给我通风报信,让我小心膳食。”
顾阿蛮也是为了抓住幕后下毒之人,这才佯装中毒失了嗓音,好麻痹敌人。
“你想想,大家一直都以为我是个哑巴,结果我当天却在场上惊艳开嗓,下毒那人一定会被我气死。”
她一想到那场面,就想放声大笑。
她这几天一直做的很好,就连魏侠女也十分捧场,完全把她当一个哑巴看待。
可谁知道啊,不仅有人惦记她的嗓子,还有人惦记她的腿。
顾阿蛮趁机对着他的顶头上司表功诉苦,“我这还不是为了二叔,为了任务。”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柳渊,“好二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把皇长孙留我这里,万一杀他的人来了,直接给我一刀咔嚓了,我去那找二叔哭去?”
“就算对方没这胆子,可二叔别忘了,皇长孙流落到这境地,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我,要真是他福至心灵开了窍,知道我是害了他外祖一家的罪魁祸首,一刀咔嚓了我又怎么办?”
顾阿蛮拉着柳渊的胳膊嘤嘤嘤诉苦,就是不同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你若同意,此事之后可以回京。”
顾阿蛮咬着手绢,一脸幽怨。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尤其是长的好看,还了解你的男人。
她气的磨牙,柳渊啊柳渊你以后千万别落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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