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工看着宁越的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凄凉和残暴,最终询问道:“如若这些白兕不投降,你真的会杀了他们吗?”
“会”宁越没有丝毫的犹豫,神色平淡的看向即墨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给了它们选择的生存的权力,只是它们不要罢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刚刚如果你在善加引导,它们或许心悦诚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迫于形势才不得不投降”即墨工梗着脖子,弱弱回答宁越,就像是一只绵羊,向眼前的恶狼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即墨!你什么时候见过胜利者祈求失败者投降,心悦诚服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就好像死板的书本,永远应付不了圆滑的生活”宁越注视着下面吵闹的人群,回过头盯着即墨工道:“不要在这件事情纠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山林中的那些白猿这么解决,还有白兕的盔甲也要打造,这些家伙虽然皮糙肉厚,但能做的还是要做,毕竟是日后的战友”
即墨工仔细思索了一下,一双剑眉微蹙,思索良久道:“盔甲的事情我去解决,至于白猿的话,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白猿极其狡猾,不会轻易当,固体的阵法几乎没用”
“我知道了,给你”宁越将手中的鹰形傀儡扔给了即墨工,还不忘补充道:“我现在没有法印,这玩意我借你研究,若是有了法印记得抄我一份,不要弄坏了,我就这一个”
“行”即墨工接过傀儡鹰,原先的阴郁一扫而空,急匆匆的向丛林深处走去。
葫芦谷战役暂时告一段落,所有的白兕全部归幼麟营,这让柳大年的贪狼营十分眼馋,但终归是没说什么,毕竟幼麟捕获的夔狼崽子,也会优先供给柳大年的狼骑,要不然狼骑也不可能这么快组建。
空闲的时间,幼麟营的兵卒在给麾下的白兕疗伤,虽然白兕对这些人类不待见,时不时还会发生摩擦,但终归是不敢太过抵抗,毕竟脑海中有契约,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宁大哥”白子夜和路南鸿等人依满脸的喜悦,来到宁越身后,宁越面色怪异的看向两人道:“怎么了”
“那头白兕王还是交给宁大哥你来契约吧”白子夜摸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很难想象一个王族露出一副狗腿子的姿态。
宁越看着两人,瞄两眼后面的众人,摇晃手掌驱赶道:“这玩意你们自己契约,我就不用了”
“我们两个已经契约了”
“哦”宁越愣愣神,看着两人,环顾四周,瞅了眼在地坐着的孙胖子道:“你去契约吧,到时候直接编入幼麟”
“啊!我”
“快点的!一会回来商议军事”
“好好好”孙胖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脸面说不出的欢喜,来到白兕王面前嘘寒闻暖,在白兕王不情不愿的情况下缔结了契约。
“小子!你成长了”鱼老叟抽着旱烟,来到宁越身侧,嘴中吧唧吧唧的吸着旱烟,眯着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白子夜和路南鸿两人倒也是识趣,作揖行礼,便是告退。
“人总是在进步和退步之中徘徊,人都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生不也是这样吗?”宁越伸手遮住眉梢,眯着眼睛看向葫芦口忙碌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越我觉得你有成为王的潜质”鱼老叟吸着烟雾,眼中泛着光芒。
“王!无聊的俗称罢了,要做就做王之的人物,一个王撑死了主宰一个国家,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你很不错,很有野心啊”
“你这是在骂我”宁越转过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鱼老叟,有时候宁越真想用搜魂术,看看这鱼老叟脑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这种东西有两种说法,史书总是说一些胜利者素有大志,说那些失败者狼子野心,其实他们本质都是有梦想有目标并为之奋斗的有志青年。在我看来,那些背地里骂哪些失败者不忠不孝的人,其实就是嫉妒和仇视,他们甚至连给失败者提鞋都不配!更不用说对胜利者评头论足了!”鱼老叟说的有些激动,甚至不忘抽口长烟,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你想表达什么”宁越听着鱼老叟的话语,仔细品味,像是有所得有所悟。
“不!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害怕失败,为自己目标奋斗的人,都是胜利者”鱼老叟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看向宁越道:“还有我要告诉你,不要擅自评价他人,因为只有你达到了他的高度你才有资格评价他人,史书永远是着笔者的主观思想,他们会丑化和赞美自己喜欢和唾弃的人”
“鱼老叟”宁越眼神深邃的盯着鱼老叟,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和他聊天有一种十分舒畅之感。
鱼老叟看着宁越那注重的眼神,抽烟的手一滞,面色微愣,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么感觉怪怪的”
“人生有三幸,有幸父母,有幸良师,有幸良人”宁越感慨万千,原先环抱于胸膛的手掌放下,冲着鱼老叟拱身一拜:“有幸遇到老乞丐,让我活到今日,有幸遇到你这位良师,让我明白了这人世间的许多道理”
“哦!那不知道这所谓的良人是......”鱼老叟撸着胡须,一脸的坏笑。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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