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人已经在医院里面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特别刺眼的手术台灯光,然后我就看见医生护士正围着我不断忙忙碌碌,在给我缝合身上的咬伤,很疼,我估计他们可能是觉得身上的伤口浅,不是什么开刀的大手术,犯不上全身麻醉,毕竟对人的身体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根本没有给我打麻醉,每一针扎在身上那都是往骨子里疼,我几乎是浑身哆嗦,可是嘴巴、身上全都被带子绑着,压根不能动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等最后给我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我身上的病号服基本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伸手一攥,愣是能从上面挤出汗水来,可见在那屁大点个手术室里面,我到底遭了多少罪。
最后,我是在浑浑噩噩之间被推进了一间黑漆漆的病房,也许是疼痛已经耗光了我最后的力气了吧,最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是整整十几个小时的工夫!
大概是在第二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吧,我才被人一阵推搡给弄醒了,睁眼一看,是萍子和伊诗婷来了,这俩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肩膀上、头发上面还落着雪花,明显是刚刚从外面进来,一左一右站在床边,看我醒了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往起架我。
我这身上大大小小二三百处挂着线头的地方呢,整个就一碎步缝出来的布娃娃,哪里能经得住他们这么折腾,疼得我当时就龇牙咧嘴的,忙说让他们轻点整,这俩虎娘们这才给我放下了,然后我就问她们咋的了,怎么还风风火火的?
“你外婆已经安定下来了!”
伊诗婷开门见山,直接和我说:“现在,她的戾气算是解了,接下来,就是给你报仇的时候了,你难道不想报了这个仇?”
想!
我当然想了!
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当时一咬牙,挺大个老爷们说话都哽咽了,就说伊诗婷能帮我圆了这个梦的话,那我这条命都是她的!
“行了,别废话了,起床走人。”
伊诗婷撇了撇嘴:“你这条命老娘可要不起,只要这件事情做完,你能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守夜人就行,老娘这辈子可还指着你呢。”
指着我?
我当时有些懵,总觉得伊诗婷话里有话,想问来的,而她好像也是察觉到自己是失言了,所以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干脆不和我说话了,掉头离开了病房。我心里也是挂念着我外婆的事情,就没再追问,在萍子帮扶下套了件棉衣,偷偷摸摸的就这么出院了,上了伊诗婷的车以后,一路奔着我家就去了。
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伊诗婷和萍子已经通过我弟弟把我外婆给送回去了,原本鸡飞狗跳的家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等我们仨赶到的时候,是我弟弟给偷偷摸摸开的门,这臭小子现在总算是开始一点点的理解我的无奈和苦衷了,一看我伤痕累累的,差点没哭了,后来我笑着在他脑门子上扇了一巴掌,让他忍着点,别在我朋友面前闹笑话,他这才忍住了。
我们仨也没多说啥,直接奔着我外婆停棺的地方就去了。
到地儿我一瞧那棺材,当时就知道,伊诗婷肯定在棺材上动手脚了。
因为,我外婆的棺材,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太一样。
首先,棺材壁上被凿出了九个酒瓶嘴粗细的洞,然后棺材周围还插了一圈香,这一圈香的中间故意留了个缺口,在这一圈香的外围,还有一圈柳树枝
“啥情况啊这是?”
我当时瞅着眼都直了,直接就有些好奇的问伊诗婷:“你这是摆的什么阵仗了?”
“这个叫做净寐阵,是茅山道术里面的一种阵法。”
伊诗婷撇了撇嘴,跟我说:“可别小瞧了这一个阵,这可是我请教了好几位阴行里的老人才想出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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