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兄,那申宦臣虽为内侍,但品行端正,和我父亲交往甚好。”
欧阳南雁对申宦臣印象不错。
“雁妹,他偏偏在你父亲遇难之时举家搬至邑国凤城,想必里面有着不小的隐情。”
姒而虽然年纪只比欧阳南雁大七八岁,但学识和阅历却大大超过了欧阳南雁,甚至是所有同龄人,乃至上一辈的人,否则也没有资格和欧阳谷泰这样的大阴阳家成为忘年之交。
“而兄,既然申宦臣已到邑国凤城,我去会他一会,刚好当面询问相关事宜。”
欧阳南雁说着就要下床。
“雁妹,千万莫急。你伤心过度,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不宜外出,一旦感受风寒,会旧病复发。再说,现在巴国龙都还在追查缉捕你,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敌手。而那申宦臣到底因何举家来邑国凤城,我们也还未探明。所以,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切勿轻举妄动,以免因小失大,你看如何?”
姒而素以办事稳健著称。
“我听而兄你的。”
欧阳南雁现在完全视姒而为自己最亲最近的依靠。
“雁妹,为避免不必要的祸端,你暂且改名为姒雁,对外称是我的远房表妹,可好?”
“南雁一切听从而兄的安排。”
姒而必须考虑周全,他要为欧阳南雁负责,对欧阳谷泰负责,对欧阳家族负责。
欧阳南雁来邑国凤城到姒而这里学医其实还不到三日,是欧阳谷泰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有意将她送过来躲避祸端还是上天对欧阳南雁的恩赐,姒而不得而知,但既然欧阳南雁在这里,他就要尽全力保护好她。
“总教头在吗?”
门外传来了喊问声。
“斑蝥大管家,家父在内室,你先请坐,我去通禀。”
姒复在外间接待斑蝥,故意把嗓音提得很高。
“是斑蝥大管家来了?请坐请坐,复儿,上茶。”
姒而在里面听到姒复说是斑蝥来了,忙从里间出来将他挡于外间。
“总教头,不客气,不客气,茶就免了,我过来转达一下老家主和老太太的意思,马上就走,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
斑蝥现在对姒家父子非常客气,他知道要不是姒家父子,这曾家,这邑国凤城,早就被龙都王摧毁。
“请问大管家,老家主和老太太有何吩咐?”
姒而知道这个斑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他们父子居住的只是简陋小院。
“总教头,怎么是吩咐呢?老家主和老太太心里非常感激你们父子出手相救曾家,今晚特地备了上等酒宴以表谢意,差我过来一定要请你们父子过去用晚膳。”
斑蝥满面堆笑。
“我们父子在这里先谢过老家主和老太太,救邑国凤城百姓于危难,我们父子义不容辞,感谢的酒宴就免了。”
姒而婉言推辞。
“总教头,你不给我斑蝥面子也就算了,你可不能不给老家主面子啊?老家主和老太太办事确实有欠妥之处,但你不能端起架子连一顿饭都不肯赏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姒而可是从一个知书达理的君子变成了一个居功自傲之小人。”
斑蝥知道姒而非常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故意拿话激他。
“斑蝥,你不用拿话激我,不就一顿饭吗?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就算是鸿门宴我去了便是。”
姒而最讨厌斑蝥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总教头,别生气,酒么肯定是好酒,宴么肯定是好宴,我这就回去安排,保证让你们父子喝得尽兴吃的畅快!”
斑蝥一抱拳转身离开小院。
“斑蝥大管家,慢走,恕不远送。”
姒而巴不得斑蝥快点走,真可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姒而和斑蝥这种人永远也谈不到一起。
“父亲,这酒宴你当真要去?”
姒复见斑蝥走了,关上院门,返身问姒而。
“总得去走过场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姒而在邑国凤城求生只能委曲求全,何况现在还有欧阳南雁需要保护。
“可这酒宴?”
姒复心中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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