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曾国和邑国都应该属于那婆娘?那是不是凤城和蝶市也应该属于那婆娘?”
老八曾豹急性子直肠子,脑袋瓜子还少那么一根筋。他没看曾老爷子的脸色,袒胸露腹,腆着个大肚子过来歪着脑袋问道。
“曾国和邑国都属于她,何况小小凤城和蝶市乎?”
“那邑国凤城吓得你屁滚尿流的那个老家伙呢?他算哪棵葱?”
“你鰛叔不是说了吗?他乃邑国凤城老大,天凤道门长老,在巴国龙都也有一号。”
“那,老头和婆娘到底哪个厉害?”
“哼,斑蝥这个老东西只不过是曾家的一条走狗而已。”
“哈哈,那老头只不过是我们曾家的一条走狗呀?爹,那你怕他作甚?瞧你昨日那个熊样,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你……”
“爹,你平时在我们面前板个脸威风十足,昨日一听到那老头教训你,你趴在地上跟个王八似的不停磕响头。现在又说他只不过是曾家的一条走狗而已,你装大瓣蒜也不能这样装?”
“你个混球懂个屁?那曾家不是我曾家,非此即彼,唉!”
“爹,是我不懂还是你糊涂?曾家么就是曾家,我家么就是曾家,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就你老糊涂不懂,还硬要说我不懂。明明是你自己老糊涂了么,一会哼一会唉的,真怂!”
“老八,怎么说你爹呢。”
小爷鰛向曾豹使了个眼色。
“鰛叔,你说我爹他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前怕狼后怕虎,一点也没有以前的霸道劲。现在居然连曾家我家都弄不清楚,还活着个啥?”
曾豹那会看眼色行事,任凭小爷鰛使劲使眼色,他依然无遮无拦地自说自话一通。
“混球,你给我滚!”
鼍怒火顿生。
“你不叫我滚,我也滚呢。连夜让我们从邑国凤城逃回来,害得我眼皮子直打架,还骂人,什么东西!”
曾豹伸了个懒腰,高大的身躯往议事大厅外面走。
“啊哈哈……”
曾豹身高丈二,过门框必须弯腰,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呼出的气将门帘吹得簌簌抖动。
“老八,快回来向你爹赔罪。”
小爷追出来拉住曾豹的衣服。
“鰛弟,你拉他作甚?他这样挡在门口,大白天厅里得点灯,费我油!”
鰛听鼍这么说,知道他没有生曾豹的气,于是松开手,任由他回去睡觉。
“爹,你吩咐吧,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作为曾家长子,曾龙在老爷子面前始终表现得恭顺听话。
“龙,当务之急要查清曾邑是不是在曾国蝶市。如果在,必须想方设法将她引到我们庄院里来,牢牢把她控制住,以获得与斑蝥老东西讨价还价的筹码。”
曾老爷子鼍决定采用小爷鰛的请君入瓮之计。
“爹,我们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女人,怎么去引诱她?”
“龙,这是曾邑年轻时候的画像,你拿去叫画匠仿画一些,差下人对着画像进行全面搜查。同时和官家照会一声,派军卒帮助我们搜查。”
曾老爷子从高台底座取出一张画像递给曾龙。
“喏!”
曾龙接过画像,仔细端详。
“呵呵,长得还挺标致的么?有女主气质。”
老七曾狼把头凑过来,双目紧盯画像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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