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倒是在下斤斤计较了。”
男子感觉很是歉意,拱手行了个礼,“受教了。”
“这,秦时,你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你怎么能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哄骗走呢?不过是糖衣炮弹罢了,之前我们所受的屈辱,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楚师妹刚刚可是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你呢?你倒好,反倒帮着别人说话?”
那群人眼见着他们的主心骨秦时就要倒戈,顿时就急了眼。
“这个姑娘说的并没有错,富贵不傲物,贫贱不易行。
若是我们带着另样的目光去看别人,和我们之前厌恶的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
那我们不是终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乔姣姣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真是一个明白人。也不枉费她费了那么多的口舌。
“可是,”
有人还想再说上几句,但多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话可以反驳。
“我话就说到这里了,能不能听得进去,就是你们的事情。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若真是如此,那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了。”
乔姣姣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对她的敌意确实是少了几分。
随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烂菜叶子,见顾倾心还杵在原地不动弹,不由得叹了口气。
“快将身上整理整理,再怎么也不能让旁人看笑话。”
顾倾心似乎有些受伤,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谢师兄是吧?若是这里人人都将烂菜叶子往我们身上扔,一人一片,也会把我们砸死。
同样,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君子心中装的应该是国家大义和黎明百姓,而不是自己那敏感的自卑心。
大秦有那么多的贫苦百姓,只有让他们过的好了,才是真正的好。如果有逞口舌之快的功夫,倒不如好好用功。”
乔姣姣一席话,将在场众人说的面红耳赤,这些平日里自诩清高的寒门子弟,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话虽然说的不中听,但确实是事实。
他们寒门子弟考入上京书院本就不易,原本以为已是人中龙凤。
可到了这里才发现,居然还有那么多家世好,才学又高的人。
少年自卑脆弱心理一下就上来了,这种心思虽然微小,但已经埋了个根,慢慢的生根发芽。
也正是因为如此,碰上了一两起不公平的待遇,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
就像他们通通归为阶级差异,心中的不甘慢慢放大。
乔姣姣虽然理解这种心思,但绝不赞成。
“楚姑娘,你的衣服我们会赔偿。但同时,这些洒掉的饭菜,你也要照常赔给我们。”
乔姣姣扭头看向楚雨荨,对方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凭什么?”
楚雨荨抡圆了眼睛,走了一步向乔姣姣逼近。
“就凭时你刚刚自己撞上来的!”
“你有什么证据?”楚雨荨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是我们撞的你?”
乔姣姣反问,今天这钱是赔定了的!
见楚雨荨不说话,乔姣姣冷笑。
“既然楚姑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就按我说的解决。否则弄到最后,双方都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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