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比的?”司宁宁轻哼一声,鄙视霍朗古板,“他们懂事能干归能干,那也得注意一点,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你哭都来不及。”
霍朗被司宁宁怼的没话了,沉默半晌,他道:“那还按照你说的来……有点细粮就留着自己吃,别都给了他们。”
重复听到“留给自己”这几个字,司宁宁也算明白了这段对话的中心思想。
她心情很好的弯起唇瓣,蹭着石头让秋千荡得老高,“知道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一听这话,霍朗就知道司宁宁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你给他们吃好的,就得收下对等的钱票。你要是不愿意收,别管他们愿不愿意,我都不会让他们再去知青点。”霍朗强硬道。
司宁宁闻言,回头瞪他,“哪有你这样的?有便宜不占?还非得多花钱?”
霍朗低声笑了一声,反问司宁宁,“那有你这样吗?”
“……”
司宁宁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幽怨“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霍朗锋利眉头挑起,笑得愈发欢愉。
两人这边交涉完,与此同时生产队打谷场上,也发生了一件事。
小萝卜头们守着谷堆,盯着不让鸡和麻雀啄食谷子,手里还攥着从司宁宁那儿领到的纸,时不时低头磕磕绊绊念两句。
偶尔还会偏头指着纸上的字问身边的人:“这个字读什么来着?”
“好像是读番?”
“明明是茄字啊!”
说法不统一,小萝卜头们一边用力抓头,一边挣得脸红脖子粗,“明明就读番!”
“说了是茄就是茄!”
“哎呀,你们有什么好争的!”周小翠看过不去了,上去左一把右一把把两个缠在一起就快打起来的小光头推开,“要是不知道怎么读,重头过一遍不就知道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唔……好吧!”
两个小光头被说服了,叉开腿蹲在地上,脑袋抵着脑袋重新读了起来。
他们消停了,周小翠目光转向一边,又发现了新的亮点。
“禾谷,早苗你们念叨什么呢?你们的为什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周小翠伸长脖子凑近早苗,跟着把手里的纸也凑了过去做对比,“啊,真的不一样!”
“这是歌,宁宁姐教的。”
“歌?”周小翠好奇反问,其他小萝卜头听见动静跟着一起凑了上来,“什么歌?什么歌?”
“宁宁姐说叫‘不惧风雪’。”
“好听吗?怎么唱的呀?早苗你唱一个呗!”
“对呀对呀,早苗,你唱一个吧!”
早苗不好意思,瑟缩往禾谷身边挪了挪。
禾谷顺势抬头,“你们都忘记了是吧!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手里的都读完了吗?”
禾谷浅淡眉头皱起,小脸板着瞪了一群小萝卜头一眼,“上回是谁拖后腿来的?本来都该学新的东西了,就因为你们一个个的不努力!你们要是再这样三心二意,我、我去就你跟你们娘告状!”
禾谷小脸清秀,虽然如今还稚嫩着,却也能看出和霍朗是两个不同的类型。
可这会儿他板着脸,身上莫名地就有霍朗那味儿了,一群小萝卜头成功被他震慑住,“支支哎哎”的低下头,又开始朗读起来。
禾谷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纸张看了两眼,又抬头看众人,“等你们读完了,我会教给你们的。”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司宁宁说过,要懂得分享。
“哦哦!太好了!”
“禾谷,你真的太好!”
“哎呀行啦!别扒拉我了,赶紧的吧!”禾谷嘟嘟嘴,“马上都快下工了,我都快饿死了。”
饿是不饿的,惦记家里司宁宁做的吃得才是真。
一听禾谷着急回家,小萝卜头一个个地就跟开了挂似的,原先卡的地方不卡了,磕磕绊绊的地方现在也不磕磕绊绊的,短短十来分钟就完成了剩下的任务。
禾谷脸皱着,有点无语,但还是按照之前说的,教大家唱歌:
不惧风雪
我中华儿女流血不流泪
永不悔,入华夏显神威
信念坚如铁,不怕苦也不怕累
铭记革命先烈的英勇无畏
满腔热血
我中华少年勇敢不后退……
一开始禾谷还有些不好意思,唱了两遍之后便渐渐放开了。
打谷场还有其他忙活的叔伯、嫂子在,听着一侧断断续续传来的歌声,大人们手上动作慢下,纷纷朝树荫底下看去。
“这唱的啥呢?怪好听的呢!”有个嫂子道。
年长叔伯回:“没大听清楚,好、好像是唱咱们英雄同志的咧?再听听?”
“呀,队长你咋在这站着?站了多久?是不是要调动人手去别的地方??”
有人发现站在打谷场边缘的赵宏兵。
赵宏兵一张黑脸浓眉严肃皱着,摆摆手直直接朝树荫底下走去。
题外话:
阿谣碎碎念:
重申一遍,本篇文整体主调温馨有爱,内含更多的是一些在都市中忙碌奔波的人们“期待”“憧憬”的安逸乡村生活。
或许不如其他小说那样有激烈的冲突,大起大落的剧情片段,但也会有它的特色和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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