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大阵,迎面便见一红衣老道,正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上尊嗤笑一声,“广成道人!凭你也想拦老夫!”
红衣老道也不言语,忽然哈哈一笑,伸手一推发髻,高呼一声:“道友请现身。”
只见天光一开,老道顶门一阵紫气翻腾,随着一盏盏金灯亮起,一道高冠博带的身影缓缓显圣空中,一身紫绶仙衣,左手托着一方小印,仿若山形,古朴威严;右手提着一口铜钟,一眼望去直让人神魂颠倒,五蕴皆迷。身背长剑,脑后一道紫金色的功德金轮缓缓转动,顿时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异香铺地。正是黄帝之师,广成子法相显圣。
诸葛凡和苏菲菲被秦上尊化成几寸大小,稳稳立在上尊肩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顶天立地的法相,虚空中隐隐响起一阵阵先民祝祷之音,“至道之精,杳杳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心以静。。。。。。”大道之音犹如先圣传道,在诸葛凡耳边响起。
傲如广境上尊,见到广成子法相脑后那功德金轮,也不得不轻施一礼,以示尊敬,礼赞上古之时,广成子相助人道之大因果。
广成子法相宝象庄严,心安理得地受的上尊一礼,正要开口,突然轻咦一声,凝神向诸葛凡看去。
只见诸葛凡眉头紧皱,似在倾听大道,顶门紫气冲天而起,其上缓缓演化出人族先哲问道之艰辛,一道异常高大的模糊身影,正代表人道生灵,跪求在一道人身前,道人缓缓点头,似乎在向来人讲述着至道之要。
“这是,这是昔年轩辕黄帝问道人皇帝师,这少年什么来历,悟性着实可怖。”饶是广成子这远古十二金仙之首,虽然此世只有真灵存世,只能以法相示人,但眼界传承还在,此时也被震惊得无法言语。
随即广成子法相脑后功德金轮急转,微微闭目,也不言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广镜上尊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也自顾自看向周围风景。
诸葛凡仿佛回到了轩辕皇帝问道之初,一起向那道人询问那至道之要,纷纷扰扰不加其身,万事万物超脱其外,方得窥得大道之门,遨游太虚。诸葛凡法身越发凝聚,仿若真实,此时正快速朝那无尽天梯跨步而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叩开天门,成就法相道尊。
“痴儿,欲速则不达!”一声仿若洪钟大吕的声音在紫府内想起,诸葛凡顶门的紫气缓缓消散,眼神慢慢回复清明,对老头感激一笑。随后面向广成子法相,正要施礼感谢,却被一阵笑声打断。
秦上尊顿时眉目舒展,抚掌大笑道“好小子,得了这么大福缘,也算是稍稍补偿你一二,个中自有人教因果,但你却不必谢他了。”
诸葛凡顿时不解,没有广成子法相讲道之助,自己不可能这么快触摸到到法相境界,直接省去了自己数十年功果,这等传道之恩,理当重谢才是。
此话广成子听后却是丝毫不恼,竟缓缓点头赞同道,“传你道者,是我非我也,因果流转,非人力所能穷尽,小友确实不必谢我,”说完也不解释,微微看向秦上尊道,“上尊,何以兴这无名之怒,竟打上我山门来了!”
“哼,你们这一脉真真虚伪至极,假仁假义,我也不跟你废话,叫玉虚出来见我,否则我砸烂了你的那个破阵,好叫你们山门从此无凭。”
广成子听罢面皮微微一抽,今日被人打上门来,已然丢了老大面皮。要是再被打碎大阵,破了玉虚宫的门户,开天辟地以来,玉虚一脉哪里受过此等折辱,到时候真真落得个面皮不存。
心知上尊言出法随,此间已无回转余地。顿时心中怒起,也不多话,法相手中翻天印缓缓浮起,轻哼一声,“起!”顿时法力一鼓,祭起翻天印砸来。
诸葛凡见一枚小印滴溜溜转着飞来,无丝毫烟火气息。可小印四周的空间似乎已经承受不住,有丝丝黑色的空间裂隙一闪而逝,半截不周山威力岂非等闲,换成自己,尽起河图洛书估计也挡不住其一击。
诸葛凡正胡思乱想之际,秦上尊一阵哈哈大笑,揶揄道,“广成子,上古之时你真身祭起此宝,我还得小心一二,可如今尔不过是虚影而已,怎能伤我,”话落,只见镜光一扫,小印滴溜溜在半空急转,却怎么也落将不下。
秦上尊微微一阵迟疑,又看了一眼对面法相脑后的功德金轮一眼,眼神一凝,正要下狠手,突然神色一变,向远处看去。
玉虚圣境本来碧空如洗的天空中,顿时一阵异香传来,方圆几亩大小的庆云缓缓显现空中,庆云之中五彩祥云翻滚不休,仿若混沌,慢慢天光大开,无数盏金灯在庆云之中亮起。头戴玉清莲花冠,身穿玉缕金丝霓裳袍的威严中年显化在庆云之下,缓缓从远处行来。
“颛顼,休得放肆,你还敢在你人道帝师面前逞凶不成!”一声威严的声音随即传来。
诸葛凡顿时惊骇莫名,凭着脑中古籍记载,缓缓向苏菲菲解释道,“上古人教圣帝颛顼大帝,砍断神树建木,派神人将天地分离,从此仙人两隔,绝天地通。”以前还在对老头的来历百般猜测,想不到竟然是这位堪比天帝的人族大帝!
秦上尊收起嬉笑表情,难得严肃起来,看向来人道,“玉虚,你我不过都是真灵被贬,托庇人道转世,凭着道宝辗转至今。大道机缘,各争一线,本是怪不得旁人。但你却恩将仇报,不顾面皮,以大欺小,亲自出手断我人教道统,因果深重,这次你怕是劫数难逃也!”
“尔不过一介人族帝王,老师慈悲,让尔等蝼蚁之辈,托庇与道宝之中,苟延残喘至今。如今怎能作那小儿妄言,不如早早退去,我看在老师面上,不予你为难。否则必打碎你之道宝,叫你化为灰灰,到时悔之晚矣。”中年道人不急不缓说道。
“你这匹夫,好不要面皮,你已然跌落圣位,乃是屡次算计我人教,因果使然,还不思悔改,如今天数在我,你虽贵为一教之主,又奈我何!”
说完秦上尊还不解气,顿时杀心一起,冷冷向广成子望去。
玉虚上尊暗道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只见秦上尊一拳向广成子法相击下,广成子满脸恐惧,竟然动弹不得丝毫,只听一声脆响,广成子法相脑后的功德金轮竟然直接溃散开来,“凝!”秦上尊再伸手一握,功德金轮复又凝为一体,滴溜溜在上尊手中旋转。
“竖子怎敢!”玉虚见状大怒,刚要动手,却见广成子法相竟然在一击之下,又有崩溃之兆,急忙运起玉清宝匣,往广成子即将溃散的法相上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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