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梅搀着石羽柔,两人往大房的院里走,付北熙的手下那可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摔得她一个劲儿哀嚎,从屁股往大腿,青了好大一块。
马秀梅留了个心眼,没真把她带进自己房里,万一到时候被人看见了不好。
两人在巷子里停下,马秀梅就说:“妹妹,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我有一计,想听听妹妹的意见。”
石羽柔揉着腰,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哪还管什么意见不意见的,只要能让唐筱筱不好过,她怎么都行,疼的龇牙咧嘴的点头,道:“嫂嫂只管说就是了。”
马秀梅眼珠儿一转,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看这样,明日我找个借口,让她过来做事儿,你暗中埋伏好,给她个难堪。”
石羽柔一听这主意不错,她今日没来由受了两顿打,吃了这些苦头,明日需得尽数让唐筱筱还回来。
“明日一早,你便来我这儿,瞧着现在的天气,夜里恐会落一场雨,明日若是不停,那是老天爷也看不惯她,要惩罚她,若是停了,后院的有块地就让她去收拾。”
石羽柔赞同点头,拉着她的手附和道:“还是嫂嫂有主意,我全听嫂嫂的。”
马秀梅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石羽柔又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三言两语把她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唐筱筱的坏话,策划好明天怎么算计她以后,石羽柔便回去擦药,马秀梅扭着腰乐悠悠的走了。
二人的背影在巷子尽头消失,昏黄的灯光下,唐筱筱从墙后走了出来,看着马秀梅刚才站过的地方,目光中闪过一抹阴寒。
这两人还真是狼狈为奸找到一块去了,自己还没想着怎么对付她们呢,她们就先把主意替自己想好了。
“夫人,要不要属下……”
付北熙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手下低声问道。
唐筱筱摇了摇头,转身回院子,只说:“不用,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对付的来的,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看明天我怎么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一早,付北熙出门办事儿,马秀梅安插在三房门口的眼线立马跑回去报信,没过半个时辰,马秀梅就带着两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婆子过来了。
唐筱筱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窗户底下磕着瓜子儿等她来,听见动静,推开窗户,扬手把手里的瓜子壳泼了出去,正巧泼了马秀梅一身。
马秀梅惊呼一声,举手就要打唐筱筱,可隔着窗户呢,唐筱筱啪得将窗户一关,跳下椅子跑了出来。
“呀,对不住了大嫂,我可没看见你过来,要不你把你的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唐筱筱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话说的十分诚恳。
马秀梅忍了再忍,心说今天一切都计划了,有她好受的,出气也不急在这一时,先让她嚣张一会儿!
“没事儿,大嫂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马秀梅掸了掸衣裳,踮着脚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问:“老三出门去了?”
唐筱筱傻里傻气的点了点头,嘿嘿笑着说:“相公说今日事忙,可能一天都不会回来了呢,回来给我带好吃的。”
这句话正中马秀梅的下怀,当即冲着身后的两个婆子一招手,吩咐道:“带着她去后院,那块地再不收拾就入秋了,还有,后院那棵枯了的树,你们看着她也给砍了吧,对了,唐,三夫人最近需要锻炼,你们看着就行都让她自己干,谁要是敢插手,就给我等着吧!”
那俩婆子本是她手底下的人,当即一边一个架起唐筱筱往后院走去,唐筱筱也不挣扎,由着两人架着她,也省了走路的功夫,只是不停的回头对马秀梅说。
“嫂嫂不跟着我?”
马秀梅怎么可能不跟着,她还有其他计划没实行呢,冷哼一声,走了过来。
后院那块地平常没人打理,也没人常去,所以道路十分泥泞,唐筱筱站在路口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非要马秀梅在前面带路才行。
马秀梅觉得自己有三个人,唐筱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丫头,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招,丝毫没犹豫就走到了前面,唐筱筱紧跟在她身后,故意落了一步。
“我告诉你,你敢耍什么花样,小心我收拾你。”
“我怎么敢啊!”唐筱筱嘿嘿笑着,眼睛却精光乍现。
田间的小路本就泥泞不堪,走上去又黏又滑,尤其是踩在田垄上,一不留神就会摔个跟头,但对于马秀梅这种干了一辈子农活的,根本就不是问题,唐筱筱见她走的十分稳当,故意脚下打了个滑,哎呦一声往田里摔去。
马秀梅听见动静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就觉得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拽着她往地里的臭水沟里摔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臭烘烘的粪水就糊了她一头一脸,身上的衣服也裹满了泥巴。
“对不起啊大嫂,我脚滑了。”唐筱筱活动着手腕,没找到着马秀梅还挺沉,差一点把自己都带进去了,一脸抱歉的看着她。
始作俑者站在田垄上,除了裙摆沾了一点泥巴,整个人完好无损,马秀梅气得快要疯了,从地里爬出来,挥舞着双手就要去抓唐筱筱。
唐筱筱动作灵活的躲了过去,小跑向前,一边跑还一边说:“嫂嫂别生气,我这就去把柴砍了给你赔罪。”
马秀梅一听她去砍树,决定先放她一马,因为石羽柔在柴火堆旁边布置了陷阱,一定能给她好果子吃。
唐筱筱从田里出来,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门口徘徊,看到她过来立马藏了起来。
唐筱筱装作没有看到,进了院子拿起斧子转了一圈,就开始砍树,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早知道这地方她们也知道,我就不把银子藏在这里了,到时候万一被她们翻出来,她们可不会再给我。”
藏在柴垛后的石羽柔眼睛一亮,赶紧往前贴了贴,她虽然不缺钱,但对于这种意外之财,还是有一点按捺不住。
“我上次藏在哪里来着?”唐筱筱仍旧在自言自语,然后恍然大悟道:“可不就是柴垛后面的大树底下,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得拿走。”
话音一落,就听到柴垛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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