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是一位体型矮健的青年,细髯鹰目,挎刀披甲,端是一位燕地的了不起豪杰人物。
秦安循着声-音望去,此人的背影印在眼中,那一双罗圈腿倒是分外的醒目,不用说,此人必定是那马作战的个中好手。
典韦瞅着也好奇,不禁摇了摇头又有些遗憾说着:“这人说的话倒也算高义,可在这军营发-出煽动言辞,恐怕是要掉脑袋的啊...”
“不然。”秦安的一双亮眸在黑夜中熠熠,嘴-角还微-微掀起。
“啊?莫非韦说错了?”典韦不解。
“这人不过是想立军功而已,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如今公孙瓒被俘在敌营,你说...最着急的是谁啊?”秦安反问一句。
“最着急?那必定是城守公孙昭了啊......啊!还有侯太守!”典韦倒也一点就通。
“对极!公孙瓒若是身死,这丰宁城也必会被破,尚且不说公孙昭的官帽能不能保得住,倒是把侯太守算是得罪死了......若是此时有人能够救下公孙瓒,那公孙昭指定感激无比,还能得到侯太守的青睐,何乐而不为?”
秦安边转头往回走,边解释着。
典韦诧异,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汉子的背影:“瞧着这厮精悍耿直,怎的花花肠子如此多?”
“他啊......名利之心重且有心机,不过,若是用好...倒也不失为一把好刀!”
秦安的话随着漆黑的夜慢慢消融。
............
韩当吼得嗓子都有了些干哑。
至于为何这么卖力,原因也是很简单。
自身生于燕地素有豪名,自投军小半年以来却郁郁不得志,这条边关线战事少的可怜不说,诸多级也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到如今,才堪堪是一步卒什长而已。
对于立志封侯拜将的韩当来说,现如今想-要晋升只有两条路。
一,背靠豪族贵阀。
二,立军功搏位。
第一-条韩当自是不用想,便也只能寻思第二条路去走。
今儿鲜卑军驻扎城外,公孙瓒又马失前蹄,自-然是最好的机会,若是成功,公孙氏族对自己感激不说,自己也必与侯太守结了善缘,那日后的军伍之途岂不是坦坦荡荡?
可惜,任凭韩当说的如何激昂慷慨,庭中数百人大多数只是听着而已,有的甚至还在打着哈欠,也只有寥寥十几人在旁协助鼓噪,断断续续的有些小波动。
“韩什长,伏龙客栈有贵人相请。”
正在韩当有些心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
当调转头去,却见一人含笑看着自己,仔细一瞧,只依稀记得是城中重计室的三署郎官员。
这倒是让韩当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听闻是去那‘伏龙客栈’,心又凉了半截。
‘却不是公孙昭城守来召见吾......倒是什么贵人要请我去那伏龙客栈?’
念及此处,韩当抱拳回道:“恕义公多问一句,贵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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