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不能骑了,晕成这样,连马背都上不去。林昭原让店家帮着喊来一辆马车,好将岳青和范正送回客栈去。
怕魏衡一个人应付不了,林昭原将范正放在店前的门榄边靠着,打算上前帮魏衡一起将岳青扶上马车。魏衡却拒绝了他的帮忙,自己拦腰抱起岳青,轻轻放在车上,然后自己上车,将她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往里抱,动作轻柔地好像在擦拭价值连城的瓷器。
上车之后,自己先坐好,将岳青拢在自己怀里,小心地搂着她,怕她在车板上磕着。
迷迷糊糊间,岳青感到一个暖烘烘的物体接近自己。她不怕冷却并不代表不冷,寒冬腊月里,衣衫单薄的她,好像在雪地里行走了许久的旅人,突然发现了一潭温泉,自然而然地靠近温暖。
魏衡扶着岳青,心已经跳得很厉害了,突然发现怀里的家伙还在自己胸前来回地蹭,顿时一把火将自己烧成灰烬,脑子里天旋地转,比喝醉了的岳青还晕。
“岳青,醒醒,好好走路。”魏衡轻轻推了轻岳青,小声提醒。到底还是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都这样了,还能坐怀不乱。
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岳青皱皱眉,努力地睁开眼,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朦朦胧胧地见着一团人影拢着自己,模样倒没瞧清楚,只闻着味道很熟悉,平坦厚实的胸膛让人很踏实,于是又闭上眼,贴着魏衡的衣衫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任由自己晕下去。嘴里嘟囔着:“别闹,让我睡会儿。”
魏衡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倒是睡得香,可苦了自己。
林昭原对待范正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两人身高差不多,拉起范正,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绕过颈后,扶着他到马车前,将他往车上一送,自己跟着跨上去,再将范正往车厢里面一拖,搁在车板上完事儿。
所以当他看见魏衡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岳青的时候,满是不解和不屑。至于吗,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哪有这么娇气?
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嘟囔两句,魏衡要怎么做跟他又什么关系。他往车壁上一靠,抬起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也歇一歇,虽然没喝多,但多少还是有点晕劲儿。
马车要出发,问车里往哪儿去?这时魏衡才发现他们并不知道范正住的是哪家客栈。他伸手推了推范正,后者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省,一点反应都没有。扭头一看,林昭原也睡着。魏衡只好告诉车夫,找个近一点干净舒适点的客栈。
车里摇摇晃晃,一车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让车厢内的温度上升了许多,其他三个都睡着了,只有魏衡一人醒着,感觉异常灵敏。
和岳青靠得这么近,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头顶。她散乱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发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灌进他的鼻腔,身体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微微一偏头,瞄了眼一旁的林昭原,确定他真的睡着了。然后飞快地低头,在岳青的头顶浅啄一吻。心跳如雷,好像像做贼一样胆战心惊,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竟让他湿了后背。
然而心里却是满足和甜蜜的,连车厢里混杂着另外两个男人气息的混乱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像羽毛一样不断地轻挠他的心尖,痒痒地,想笑。
于是,他弯了嘴角。然后又好像立即想起了什么,急忙撇开脸,看向遮着帘子的车窗,努力盯着那并不存在的风景,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与慌乱。心中的热火烧红了脸,幸好车厢中昏暗,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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