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本来侧身背对着范正,听见他的叫声,扭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虽然那斧头生了锈有些钝,可若是照这个架势砍在人体肉身上,免不了皮开肉绽,血溅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岳青反应但凡稍慢一点点,书呆子今天就有血光之灾了。只见岳青本来蹲在地上,这时也来不及起身,一掌拍在地上,上身弹起,与地面成平行状态,一脚横扫朝范正踢过去,正好踢在他握着斧子的手腕上。
那锈钝的铁斧被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碰地一声砸在一旁堆好的柴禾上。柴禾噼里啪啦塌了一地,一片狼藉。而范正也因为被岳青踢中手腕的疼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身体也因为受到的冲击力,向铁斧飞去的方向摔过去,跌倒在散落的木柴上。手上的疼痛,身体摔在木柴上的疼痛,让他停不下来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小院。
正在房间里洗脸的魏衡,听见范正的叫声,将帕子往水盆里一扔,冲出了房间,来到小院里。正好看见岳青将范正从地上拉起来。
“疼疼疼疼疼……”范书呆嚷嚷着。
“怎么了?”魏衡冲过来询问,顺手扶住范正。
岳青见魏衡扶稳了范正,便撒了手,对范正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事,不是自己该做的,就别瞎掺和。”
范正因疼痛而五官皱起扭曲在了一起,委屈地说道:“我就是想帮你嘛。”
“我知道,要不然我才不会救你,让你砍死自己好了。”岳青说完这句话,扭身走了。快进屋时,又飘来一句,“把院子收拾好。”
范正委屈地望了望岳青的背影,又转过去眼巴巴地看着魏衡,好像在说:“你看他,又欺负我。”
魏衡一手扶着他,一手帮他整理凌乱的衣裳,拍拍上面沾染的尘土,嘴里哄道:“好了,好了,我帮你收拾,你去歇着吧。”小心翼翼将范书呆扶进房间,让他坐到凳子上。
屁股一落,书呆子马上疼得龇牙咧嘴:“哎呀呀。”立马弹起来,一手轻轻揉着屁股,刚才就是屁股直接着地,摔得不轻。
魏衡只好将他扶到床边,慢慢放下,让他趴在床上。又取过被子给他垫在身下,免得床上太硬硌得疼。边安顿他,边劝说:“以后你就别去做那些了,又不会,哪次不是帮倒忙。”
“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都干嘛,帮忙还有错了。”书呆子不服气地嘀咕着。
“错是没错,不过也要量力而行。”魏衡拉了拉他的衣衫,说,“你若真的过意不去,不如在别的方面对她好点。”这句话既是对范正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自从搬到小院来,都是岳青照顾他们衣食,他也确实过意不去,可帮了几次倒忙后,他就不再一意孤行抢着做家务了。
“好了,你休息着,我出去把院子收拾一下。”魏衡说完,便出了范正房间,回到院子里,将木柴一根根捡起来,再重新垒好。家务活他确实不擅长,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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