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落在围墙里,就地一滚,闪进黑暗之中隐匿。
这里好像是一处偏院,屋里没有灯光,院里的守卫也不严密,估计无人居住。也是,偌大的王府,也不可能每个角落都严防死守。不过岳青也不敢大意,自己的运气虽然不错,但总不可能一直走运下去。
这么大的王府,岳青既不知道王府的布局,更不知道范正身在何处,只好瞎猫撞死耗子,小心隐匿,四处寻找。
这王府的巡夜守卫本身并不差,不过对岳青而言就形同虚设了。况且已过丑时,府中的人全都在睡梦之中,就连巡逻、站岗的侍卫都昏昏欲睡,哈欠连天。轻松避过府中侍卫,岳青已查找了好几个院子,却都没有收获。
处在王权争斗的中心,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皇甫逸明,自然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岳青蹑手蹑脚凑近,轻轻推开门,他便有所察觉,赫然睁开了眼。他身边的侍卫寒涧也是个厉害角色,他刚一翻身坐起,寒涧便已现身他的榻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王爷,有人。”
皇甫逸明轻轻一压手,示意他静观其变。而岳青本意不过是要查找范正的下落,并没有其他目的,透过门缝,借着微弱的月光扫了眼房间内部,发现是一间卧房,想来也不可能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便又轻轻合上门,离开往别处去寻了。
皇甫逸明一扬手,寒涧便闪身跟了出去。无论来者是人是鬼,是何目的,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皇甫逸明也没了睡意,也不掌灯,静坐在黑暗中,等待消息。
岳青几乎将王府寻了个遍,丝毫没有范正的痕迹。难道被转移了?不可能啊。这王府一定还有隐秘之处,还没被她发现。这次夜探王府异常顺利,虽然没有找到范正,但她已将王府内部的布局,守卫巡逻的点位规律,摸了个一清二楚,关于范正的关押地点也有备选,至少哪些地方可排除,哪些地方有可疑,心中大概有个底。
眼看时辰不早了,这一趟也不算一无所获,岳青来到墙边,轻松一跃,出了王府。
可她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盯上,她在王府的所有行踪,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皇甫逸明卧房内。
“王爷,那人既不像刺客,也不像是在找东西,王府上下里外各处院子都去了,每处房间都只是粗略察看便又匆匆离开。行迹十分可疑。”寒涧据实禀报。
皇甫逸明屈指虚握,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看来人的行事作风,应该不是西凉的人。若是西凉谍子,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早就将府中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而此人这样漫无目的乱闯一气,显然是对府中的地形极不熟悉,当是初来乍到者。而若是西凉的人,目的应该非常明确,要么是想要他的物,要么是想要他的命,断不会这样走马观花,浅尝则止。如果想要他的命,就该直接杀进他的卧房,刀剑相见。如果是想要某样东西,则应该进屋翻找,而不是在门口观望。这个人,似乎对他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今天那人说了什么?”
“王爷说的是?”寒涧有点短路,没明白皇甫逸明的意思。
“下面那个。”皇甫逸明指了指地面。
“啊,”寒涧恍然大悟,说,“他说他只是个来参加秋考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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