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仓皇失措之时,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冲上前去,抓起旁边桌上客人未吃的半只卤鸭,蹑手蹑脚凑近黄狗,扬起手中的卤鸭递出去,嘴里发出“喏,喏”的声音吸引黄狗的注意。
“是岳青!”有伙计发出呼声。于是众人屏声静气,密切注意岳青的一举一动。
那黄狗被卤鸭的香味吸引,却对沈月清颇为忌惮,并不立即扑过来争抢,而是半坐于桌下,眼神在沈月清与卤鸭之间徘徊,嘴里发出短促的“呜呜”声,戒备十足。
沈月清见黄狗不出来,便将卤鸭扔到它脚边,只见那狗低头嗅嗅,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将卤鸭扑在怀中卧地啃食起来。
趁黄狗进食之机,沈月清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过去,悄悄捡起拖在地上的狗绳末端,想要趁此机会将绳子栓到一旁的柱子上。不料扯动绳子却惊动了黄狗,它转过头来,呲开嘴,对她发出了愤怒的吠叫,随即放开卤鸭,朝沈月清扑将过来。
“啊!”围观众人发出声声惊呼,大抵觉得沈月清此次难逃犬口了。
沈月清见黄狗调头看向她,心中也是警铃大作,迅速扫了眼身边,保持身体不动,双眼与黄狗对视,一手悄无声息地伸向左侧。就在黄狗扑过来的一刹那,沈月清一手抓过旁边的板凳,用力拍在黄狗身上,只听见一声凄惨的犬吠,黄狗被拍飞出去。
沈月清心中突突突猛跳不止,握着板凳的手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这一拍,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趁黄狗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赶紧将狗绳系到柱子上,迅速退到安全区域。
这一次她可吓得不轻,就算身体里装着的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灵魂,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若是被狗咬到,身体上的疼痛暂且不说,这个世界可是没有狂犬疫苗的,想来老板也没有那么好心给她请大夫医治。
躲过一劫的沈月清惊魂未定,一旁却又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我的狗!”被众人一度忽略了的狗的主人刘小少爷,此刻跳着脚跑出来指着吴掌柜怒吼道:“吴掌柜,你家的伙计打伤了我的爱犬,你说该怎么办?”
吴掌柜被刘小少爷不讲道理的言辞唬得顿时一愣,但毕竟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赔笑着说到:“刘少爷,您看这也是事出有因,若不是您的狗先冲进我店里吓跑了客人,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
“吴掌柜,你这么说,难道我来你店里光顾你的生意,反倒还是我的过错咯?”刘小少爷反问道。
一旁的随从此刻也跳出来帮着主人叫嚣:“吴掌柜,你这生意还想不想做下去了?你要这么处事,今后谁还敢来你店里吃饭?”
吴掌柜有口难言,众伙计怒不敢言。庶民难与权贵争,即便你有理,即便你没有任何过错,权贵之人说你错,你就错,不错也错,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关门歇业,无法生存,这就是现实。
围山镇是个小地方,没有什么达官显贵,这样的地方更可怕,山高皇帝远,小小的镇府官员也可以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而刘小少爷的祖父刘老大人,可是围山镇方圆几十里,过往几十年来,唯一在外面做过大官的一方人物,在围山镇可谓是呼风唤雨,独霸乡里。
权衡掂量一番后,吴掌柜再不情愿,也只能自认倒霉。损坏的物品非但无法得到赔偿,还要损失一笔钱赔偿刘小少爷的狗。“刘少爷,您说这事怎么办呢?”吴掌柜低声下气,尽量显得卑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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