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喂到嘴边的汤匙,林娇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本是她端给他的,如今却是端过来让他喂她。
“张嘴。”燕司寒说着。
她这才张嘴吃下了羹汤,一口沁润心田,不知道是莲子银耳羹的功效,还是因为是他喂的。
总觉得这是她平生吃过最好吃的莲子银耳羹。
他喂得细心,如同小时候喂她那般,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燕司寒端着碗追着她满院子跑的场景。
那时的燕司寒可生气了,逮住她后把她给绑在了椅子上,黑着脸给她喂饭。
镇南王妃有意交代燕司寒照顾她,他也对她格外用心,而她却把他烦得一直黑沉着脸。
想到这里,她一时忍不住想笑,可又得憋着,最后被喉咙里还未咽下去的羹汤呛得咳嗽起来。
燕司寒原本清冷的脸上立即变得担忧起来,赶紧将碗放下,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以后想笑就笑,不必憋着。”
这话从燕司寒嘴里说出来后她咳得更加厉害了,一种被人看穿的感受涌上心头。
咳嗽消停后,她突然就想把方才想到的事告诉他,于是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王爷,你可记得小时候你为了给我喂饭,追着我满院子跑的事?”
男人很明显的一愣,随后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觉得无聊,总之没给她好脸色。
见此,她也收敛了笑意,这才想起来她是有事要和他商谈的,还是正事要紧。
于是道:“王爷,你可听说过吴家?原翰林院侍讲。”
燕司寒只是看着她,似回想了一番后说道:“嗯。”
看来是有印象了,她继续道:“吴家有个吴从书,去年中了二甲十三名,不知为何到如今都没有安排一官半职。”
“有此事?”燕司寒一听便觉得此事不对,这第十三名,无论如何都会入翰林院,怎会没有响动?
于是道:“本王着人去查。”
见此,她笑着解释道:“多谢王爷,这吴从书是吴姨娘的弟弟,也算攀得上个亲戚,我这才多嘴问了问。”
与其让燕司寒去查,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
“嗯。”燕司寒只是轻应了一声。
自打将林青舟送往军营,他多少也能猜到这丫头想做什么,无非是想要给林府姨娘吴氏一个可以在林府立足的底气。
这些小事,她想做,他也就由着她。
“那……”见也没什么事做了,她想了想,看着一身白色里衣的燕司寒,她说道:“妾身伺候王爷穿衣好不好?”
说罢,她看着他的眼睛笑,这一笑,便让人想将这时光静止,好永远留住这笑颜。
燕司寒轻咳一声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启声:“好。”
这是答应了。
她立即去拿要穿的衣裳,说实在的,她还从未伺候过男子穿衣,但如今一试,也不觉得难。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扣上圆领袍的扣子,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后拿起宫绦,抬手环抱着他的腰身。
系结之时,她将目光都停在宫绦上,而这宫绦主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随后再去拿荷包佩戴时,才发现这个放在最明面上的荷包是她所绣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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