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既有此喜好,便先抄一遍黎阳大师的《摘幽录》,这黎阳大师乃是王渊大师的师弟,两人学识造诣皆有相通之处,想来娇娇应当喜欢。”
这么大一段话,林娇娇并不明白燕司寒是怎么面无表情的地说出来的。
他可是知道她最不喜欢抄写的了。
一时脸都僵了,干笑一声后别过了头,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了看旁边的冰糖糕,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块,塞进嘴里压压惊。
正低着脑袋咀嚼的时候,燕司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在本王身边抄,去拿吧。”
“嗯?!”她猛然回头,这一口糕点差点噎死她,还好她给咽下去了。
而燕司寒一脸漠然地伸手给她递茶水,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抄就抄呗,就当陶冶情操了,更何况是待在他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于是很爽快地站起身,转头就找到了《摘幽录》所在的书架。
当她将书籍拿出来后,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寒意。
随后只听:“娇娇对本王的书房倒是清楚得很。”
这……!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前世可是把燕司寒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她记忆好,所有东西的位置记得是一清二楚。
一时大意了,这下不好解释了。
但看了看这个装书的匣子,顿时心头有了狡辩之词,转身很自然地说道:“你以前不也用这匣子装《摘幽录》?我记得。”
说罢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坐到他身侧,一点都没有要怂的意思。
这会儿要是怂了,岂不是坐实了她“做贼”一事了?
许是她说得有理,燕司寒也没再说什么,就那么看着她抄写,一言不发。
……
―――申时。
天气寒冷,大部分摊子都收场了,而虹桥卖豆包的姑娘早已经卖完了豆包,这会儿却还未收摊,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挎着篮子走到摊位上,问道:“姑娘,豆包可还有?”
那姑娘赶紧拿出了一包已经打包好的凉豆包,说道:“已经给您包好了,回去热热就能吃。”
“给你钱。”
简单的交集后,妇人挎着篮子离开,走着大道往端王府去。
此人正是端王妃身边的得力妈妈罗氏,从前是伺候大夫人沈氏的。
进了王府,罗妈妈便马不停蹄地往林青画所在的润雪阁去。
“娘娘,老奴回来了。”罗妈妈对着正卧床的林青画行礼,随后将藏于纸包里的信封都拿了出来。
规规矩矩递过去。
帘帐后的林青画轻咳了两声,侍女娇儿便赶紧去扶。
之所以侍女取名为娇儿,也是因为林娇娇的缘故,使唤着倒是解气。
林青画坐了起来,帘帐被掀开后便能清楚地看见那张略显惨白的病颜,只因昨儿个去吃了太尉府的酒,却被赵双儿莫名记恨,竟敢把她给推入水中!
但这事她无凭无据,加上赵双儿给她求救心切,又是太尉府的人,所以这事也就只能这么算了!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越想越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娘娘。”娇儿心疼得不行,赶紧去帮着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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