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晚,江边的一栋有些古旧的房子楼下,孟佑停好了车。他驾照拿到时间不常,开车歪歪扭扭的,后排的楚思源觉得他能开到地方并停好车就不错。车上,楚思源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和孟佑一起上楼。这里三楼有一家粤菜馆,菜品很有特色。下午时候,楚思源让秘书在粤菜馆订了房间,他在这里和许天元谈谈信珂的事。
楚思源在前,孟佑在后,由服务员引着进入了包房内。
这时,许天元和许沐阳也已经来到楼下。
许沐阳问:“楚思源打的什么算盘?怎么突然请客?”
“不知道。”许天元说:“老实说,我还没有和他以如此的形式吃过饭。他说关于信珂的事,我想他不会说出坏消息吧。”
许家父女进入餐厅的包房门口,楚思源和孟佑一起迎出来与客人寒暄两句。
“许总您好。”
“楚总你好。”许天元落座后说:“今天怎么有心请我吃饭了?”
“请您吃饭是应该的。”
“当时拉我投资。”许天元指着楚思源说:“你们楚总就用了一碗馄饨面。”
孟佑这个时候,就只能笑。许天元的意思是他和楚思源有很深的交情。
楚思源说:“可是回报,是一条街的‘混沌摊’。”
许天元说:“所以,我总是劝我家囡囡多吃混沌。”
“里面请。”楚思源让几位就坐。
就坐后说了会话,喝了点茶。服务员将菜品一次性的都端了上来。
蓝龙虾、双头鲍、特色熏鱼和一些其他菜品的搭配。捕捉到蓝色龙虾的几率非常小,大约为200万分之一,真是稀有品种。孟佑不由得赞叹了一下,蓝龙虾个头真的很大。他自己可能都吃不完。
说了几句客套话,楚思源开始说正题了。
“信珂有麻烦。”楚思源小声的说:“供货商的麻烦。孟佑。”
“是。”
“详细情况说给许总。”
孟佑将环泰、向来和信珂三者的关系介绍给了许天元。并且提到了国外那家目标工厂。
许天元沉默一会儿,没有说什么。他心中盘算,别人也不知道。
许沐阳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一旦触发问题,究竟会有多大影响真的不好说。只是父亲不开口,许沐阳也不方便说什么。
许天元问:“国外的那家原料厂进货问题、价格问题,楚总怎么看?”
“飞鸟基金现在不便参与信珂上游的收购。”
“怀宇来做,就需要筹集资金。”许天元说:“也不瞒着楚总了。怀宇的‘战线’长,资金的流动性与飞鸟是不可比的。如果将那家公司装入信珂,信珂的其他股东们需要说服,也需要时间。按你说的,现在我们是坐在定时炸弹上。”
楚思源笑了一下。许天元是抛出了好几个借口。怀宇战线长不假,但是作为经营发展稳定、信誉良好的公司,他要是贷款和借款都非常容易。至于信珂的其他股东,怀宇说话他们只会拍手。
许天元要的,是楚思源来解决这个问题。反正信珂拿到稳定的供货就可以了。
“我们飞鸟的钱出国很困难。募集上面写的清楚,大部分都写着投资于证券市场。”楚思源说:“要走很多手续和关系。麻烦得很。”
许天元想了想说:“这样。楚总,我和你以个人名义投资怎么样?厂子估值是多少?地区风险怎么样?”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厂子的估值不会很低。”楚思源说:“我有点困难。”
楚思源的钱很多都在飞鸟里面,他需要削减持仓才能拿出钱来。
许天元说:“那只能这样了。我和信珂的股东们说说。信珂发行新的股份给每位股东募资,来收购这家工厂。你知道的,摊薄了别人的股份,大家也不高兴。”
许天元反将军!
楚思源等着信珂闯关,现在发新股,承销的证券公司那边不是很多都要推倒了重来?
这桌饭虽然没有吃到剑拔弩张,但也是利益之间攻守进退。
许天元不愿意承担额外的风险,楚思源不愿意损失自己的利益。
楚思源说:“许总,信珂公司里你们怀宇是大股东。大家都听你的。如果计划可以,我们同意。”
楚思源将皮球踢回给了许天元。意思我也等得起。
并不仅仅飞鸟等着信珂上市,其他股东也等着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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