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半哇就吐了,吐完再来一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满满。
这味道对她来说是灌肠。
至于大夫们管这味道叫啥呢。
叫辛温香燥。
里面有挥发油,能抗病毒能除臭。
这么一小包有没有那么多用不知道。
但五个包围着木板子挂一圈,刺鼻的味道怎么也能掩盖住茅房的臭味了。
“欢儿呀,你进屋来。”
孙佩芳喜笑颜开,面色红润的把朱五六推了出去,羞答答的还用脚踢了一下朱五六的屁股。
擦肩而过的时候,周欢觉得她老舅的眼神里那都是粉扑扑的,根本不聚焦。
“舅母喊我啥事儿?”
“你把门先拴上,来我这。”
周欢按照吩咐做,等再一回身,惊喜乍现在了眼前。
“新衣裳?”
孙佩芳一手拎着棉衣一手拎着棉裙额棉鞋站在周欢面前。
领子是竖领的可以挡风,两边的袖子上都有花纹刺绣从肩膀一直勾勒到了袖口收紧处,和裙摆的花样交相呼应。
整体看上去粉嘟嘟的,很是鲜嫩。
细节就更不用说了。
一针一线都是精致的,就拿胸口的盘扣来说吧,从上到下都是麦穗的形状。
“五谷丰登,欢心满意,你和小满的盘口是一样的。”
孙佩芳见孩子的小手跟摸宝贝似的轻轻伏在盘口上,笑呵呵的又补充道:“快过年了,喜宝和元宝都有新衣裳了,舅母咋能忘了你俩。
你和小满比来时都长高了不少,上回见你那衣服都紧了,舅母就寻思得赶紧给你俩置办置办了,结果你说说咱家这事儿就跟老黄狗生崽子似的,一串接一串,我这两天才得闲。
来,快到炕头试试,不放心的话舅母给你用帘子挡上,唉,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说。”
咦?
孙佩芳把心里那些话都说完才发现,怎么有哭声。
一抬头果然见周欢用胳膊挡着眼睛在那抹泪。
这是因为她的这一点点好高兴的?
“傻孩子快别哭,你哭、舅母也想哭,好好地你别给舅母招眼泪。”
周欢也不想啊。
可是忍不住啊。
孙佩芳咋就这么好呢,先是打架的时候不顾自己女人的身份出来和小混混拼命,之后又拿攒了多年的钱出来给她赎身。
这已经让她很感激很感激了。
她想着一致对外的时候他们是一家人,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等关上门说话的时候,也许老舅和舅母会把他们姐弟和两个妹妹区别对待呢。
可没有,这一家人时时刻刻想着她,光看这料子比起喜宝元宝的好像还要好上一筹呢。
她不想换衣服,她想现在就给孙佩芳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一把抱上去。
屋外来信儿了。
是吴又仁来牵骡子的声。
“来了,咱得快走了,官道路滑不好走,路好两个时辰,要是路上出点啥事儿指不定几个时辰呢。”
“嗯嗯,嘻嘻,呵呵呵,谢谢舅母。”
周欢破涕而笑,她得笑,这样付出的人才会感到欣慰。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家做衣服的料子和棉花那都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里的,你别嫌弃就成,快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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