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有些不可思议，心中暗道：“旁听到这江寒能文能武，怎的还能制作出如此多的新鲜玩应。这好事怎的都让他一个人占了。还有那胡广家的小女，长得那叫一个俊俏。想到自家的几房婆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此处，纪纲面容可掬的问道：“此物真的像贤弟说的一般？真能让富家小姐们喜欢？”

江寒道：“哥哥如若不信，拿上一些送予家中嫂嫂便知。别看它看起来不起眼，涂抹在衣襟上便能保持香气逸散，让人闻了以后心旷神怡。”

纪纲对他的说的话抱有疑惑，将瓶中的香水倒在掌心，香气更甚。随即在江寒的示意下拍打在身上，嗅了又嗅。

过了片刻便惊喜的说道：“果然如贤弟所说一般，这气味悠长。就像你酿制的酒一般。”

不觉得，纪纲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江寒也笑道：“既然纪大哥也喜欢，那便跟我一起合作如何？”

纪纲沉思一番，便笑道：“如此甚好，不知需要哥哥投入多少银两？比例分成又是几何？”

“纪大哥应该也听说了，凡是与我合作，皆是三七分成。不过……”江寒说道此处便停了下来，略带为难的看着他。

纪纲听的仔细，突然停下让他心中瘙痒，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哥哥怕是不知道，此物的制作工艺相当的复杂，怕是需要不少的银两。而且正值冬季，所需原料必须要从广西云南一带运来，路上的运输便是极为困难。”江寒吸了口凉气，砸吧着嘴说道：“小弟也知道哥哥的差事乃是清水衙门，怕是……”

听到此处，纪纲也接过话茬：“贤弟放心，你只要说的出，哥哥我便应了。”

“好，那哥哥便拿五万两白银便可。”

其实江寒也就随口说说而已，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静等他还价。

“这，这么多？”

“怎么？纪大哥拿不出？”江寒为难的说道：“既然哥哥拿不出，那小弟这边就只能在拉其他人入伙了。不过到时候分成的比列就要有些变化了。”

纪纲面露难色，拖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不时的还挠了挠头。最后也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五万两就五万两，择日我便差人将银子送来。”

二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到了午饭时间。本来纪纲打算在此用食，但发现缺酒少肉，便带着江寒送予的七瓶香水，与随从一同离去了。

要说江寒不震惊也是胡扯，与朱棣合作才得到两万两白银，还是从国库中挤出来的，没想到他随口说了声五万两，这纪纲连还价都没还，便应了。豪爽至极。

殊不知，纪纲的钱财全是通过抄家得来的。

自朱棣上位以后，所有的抄家之事皆是纪纲一手操办，从中获取的钱财更是数不胜数。连家中的小妾大部分也是抄家抄来的。

要说这些朱棣不知道嘛？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这一切可以说是朱棣默许的。

纪纲此人善于揣测圣意，着实让朱棣喜欢。

要让马儿跑，就必须要给马儿吃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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