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俨,平日里数你最能端着,你且出题,看我不把你对的哑口无言。”
“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胡俨哈哈一笑:“你们谁能对上。”
“这……”
解缙也见不得胡俨嚣张,直言道:“你容我等想想。”
说完便思考起来。
一旁的江寒看着几人如小孩一般玩闹,也觉得有趣,便笑了起来。
而正得意的胡俨发现江寒偷偷发笑,便问道:“江小友为何发笑,难道是有了解对?”
几人听了胡俨的话,也朝江寒看来。
江寒无奈,连笑一笑都能被针对,于是也思索了一番。
“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几人脸色变了又变,细细的品味着江寒的解对,发现对子工整的不像话,心中更是对江寒肃然起敬。小小年纪,竟有不世之材。
就在众人回味之际,包厢的门被推开,汉王朱高煦带着柳羽走了进来道:“好啊,如此绝对,百年难遇啊。”
众人纷纷起来见礼。
“本王听闻几位大学士在此畅谈,特来叨扰一番,几位不会见怪吧?”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听着几人的奉承,朱高煦嘴角上扬,看向江寒说道:“早就听闻江小友才华横溢,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
江寒心中疑惑,这朱高煦明明自命不凡,自诩比肩唐太宗。今日为何要表现出一副与我相熟的姿态,又说些恭维我的话。
“汉王见笑了,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难登大雅。”
朱高煦大笑,招呼几人就座,说道:“本王也有一副对子,想要讨教江小友一番。”
也不等众人回应,朱高煦自顾自的念了出来。
“闲人免进,贤人进。”
一时间,包厢的气氛又变的尴尬无比。这个包厢中能称为贤人的恐怕只有七位文渊阁的大学士了。而朱高煦明显是过来挑衅江寒的,可惜连带上了江小白。
江小白也并非寻常百姓,年轻时也曾考取功名。本来就坐立不安的他,听到朱高煦的话更是燥热不堪。
几位大学士也想出言解围一番,奈何朱高煦出题时就已经指名道姓的想要讨教江寒。他们想解围也要等江寒解不上对子以后才能出言。
江寒暗笑,果然来者不善。
不过这点水准就想挑衅我,未免太小看人了。
“小子听闻汉王智勇双全,想不到也想挤进我们着小小的圈子。”江寒继续道:“汉王且听。盗者休来,道者来。”
朱高煦脸色微变。
众人虽不知圈子为何意,但也明显能感觉到江寒的对子暗藏锋芒,二人可谓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谦让。
胡广怕自己的女婿被朱高煦迁怒,便开口道:“好对,好对啊!江寒虽然年幼,到也称得上是贤者。汉王殿下也是知书达理,修身养性的人,道者的比喻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啊。”
有了胡广的解围,几名大学士也心思活络起来,各自说着恭维的话。
朱高煦原本变色的脸又挂满了笑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道者来,只是本王不知,小友所说的圈子是何意。”
土鳖。
江寒见其余几人都朝自己看来,便解释道:“这圈子也可说成是一张大网,圈中之人必定擅长或精通同一种爱好。”
众人恍然大悟。
杨荣道:“那咱们今日的圈子必定是诗对圈喽?”
言罢,桌上几人都哈哈大笑。
朱高煦这时出言道:“我看咱们应该称为道者圈,贤者圈才对。”
“非也。”
江寒出言打断几人的笑声。
众人疑惑,眼神再次聚焦过来。
“今日,我等相聚着富乐院内,而来这富乐院的人,必定是想鱼水之欢一番,或达到某种享乐的目的。我说的可对?”
几位大学士虽然脸色微红,但也都点了点头,抻着脖子想听江寒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们都应该被称为鱼乐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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