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穆栩这话兜底,朱武自是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当即就应道,“使君尽管放心,下官今日回去便给乌利得将军传信,让他放开手脚去做。”
“好,那此事就全权交由朱先生负责。”穆栩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可还有别的事要说?”
见两人摇头,穆栩正要开口送客,许贯忠突然问道,“柴大官人和小乙去见耶律延禧,已半月有余,可有消息传回?”
穆栩拍了下额头,随即就从袖子抽出信函,说道,“许先生要是不说,我几乎都要忘了,这是今日刚收到的信。”
说着就打开信封,当着二人的面看了起来,哪知才看了几眼,他脸就露出古怪神情。
许贯忠和燕青私交极好,见穆栩表情有异,还以为中间出了岔子,忙开口询问道,“使君,可是有什么不妥?”
穆栩没有回话,只随手把信交给许贯忠。
许贯忠接过一看,随后同样露出奇怪神色,接着又将信递给朱武。
朱武不知两人为何如此,急忙接信看了起来,待半晌之后,他笑着冲穆栩道,“恭喜使君,贺喜使君,不日又可娶得美娇娘矣!”
许贯忠也调笑道,“使君可是不得了,娶了大宋帝姬尚且不够,还要再娶辽国公主,说不得改日连完颜阿骨打也会来凑热闹,将其女下嫁使君。”
穆栩故作害怕道,“千万别,听说那女真女子个个五大三粗,生的和母夜叉似的,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此言差矣,下官听说女真人里头也有漂亮女子,就算性子刁蛮一些也是无妨,就当是训胭脂马了!”
“朱先生既如此说,那等日后征服金国,我一定赐你十几二十个女真娘们!”
“那小可就先谢过使君。”
“小事一桩,何值一提!怎样,许先生要不要也预订几个?”
许贯忠忙摆手推辞道,“我一没朱兄的好胃口,二身子骨也吃不消,怕是无福消受喽!”
“哈哈…”
三人开了一会玩笑,穆栩才道,“两位先生如何看,我可要答应此事?”
许贯忠正色道,“卑职建议使君最好答应下来,此事对我等好处大于害处。”
“理由呢?”
“此事有两个好处。一者,使君若娶了大辽公主,不但可以缓和与耶律延禧的关系,还可进一步收服云地契丹遗臣之心,对日后入主燕地,也是大有裨益。
二者,耶律延禧虽是个昏君,但到底仍是名正言顺的大辽皇帝,手握大义名份,号召力不容小觑。若有了我方支援,也可让他可以好生拖住金国手脚,给咱们发展争取时间。”
穆栩听了此话,好一会没有言语。
朱武见状心下一动,问道,“使君可是顾忌大宋朝廷的反应?”
“不错,我正是担心这点,此事一旦传到东京,大宋朝廷估计会与我翻脸啊。”
朱武却胸有成竹道,“使君怕是当局者迷了,以下官之见,朝廷就算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说不得赵官家还会选择安抚于使君?”
“先生此话怎讲,还请为我解惑。”
“道理很简单,使君毕竟不是大宋正统武臣,若将您逼急了,与朝廷生出嫌隙,引辽兵南下,那大宋河东之地就要永无宁日。试问在此种情况下,赵宋君臣岂敢行卸磨杀驴之举?”
许贯忠也道,“朱兄说的不差,以大宋历来对付武将的法子,面对此等局面,只会先对使君进行安抚,然后想尽一切手段,将使君调往中枢。若朝廷下旨请使君赴京,使君会去吗?”
穆栩此时也想明白了,当即笑道,“鄙人近来身子不适,实在不宜远行,看来到时只能辜负朝廷一番美意了。”
说完,三人同时一笑,接着穆栩就拍板道,“也罢,那我就回信告诉柴进他们,此事我没有问题。”
将朱武和许贯忠送走,穆栩转头往后宅走去,本打算将此事通知一番几位夫人,免得再生出狗屁倒灶之事。
只是当穆栩来到绛云轩时,却见琼英、扈三娘竟在此处,拉着一身骑装的赵福金从院里出来,显然是要骑马。
穆栩往赵福金脸查看一番,发现其今日神色不错,随即脸露出笑意,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骑马?”
三女笑吟吟回了礼,赵福金羞红着脸解释道,“二位姐姐见妾身心情不好,便说要去散散心,不想相公却此时回来了,要不我等改日再去?”
“无妨,此时天色尚早,你们自去玩吧,不过休要走远,再多带一些护卫!”
琼英性子平日最为跳脱,闻言立即跑到穆栩身畔,抱着他胳膊道,“官人若是没事,不如同去如何?”
扈三娘也跟着凑热闹道,“是啊,官人。你今日难得这么早下衙,正好与我等同去散散心。”
穆栩方要回绝,却看赵福金也满是希翼的望着自己,再一想到近日府的那些传闻,终究是心里一软,回道,“也好,那就陪你们走走。”
三女听穆栩答应,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穆栩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等三人安静下来,才道,“我去换身衣服,三娘去问问师师她们可要同去?”
“元奴姐姐定是要去的,但师师姐姐和宝燕妹妹有孕在身,怕是不能去吧?至于方妹妹,还得问过她才知。”
“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穆栩岂能不知此点,但他更加明白,在后宅里面,有些事需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不久,李师师二女果然传来话说,她们要在府休息,让穆栩不用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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