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去几天,由于有朱贵的上下打点,白胜只被判了個,脊杖三十、刺配陕州。后面的不用多说,在他们夫妇被押解的途中,自有梁山好汉出手相救。
将这些事情说完,白胜怕晁盖生出误会,又补充道,“非是小弟贪生怕死,实乃不愿拖累浑家尔。她自跟了我之后,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若再被连累丢了性命,教小弟如何忍心。
但小弟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哥哥之事,若有一句虚言,愿死于乱刀之下!”
说罢,白胜泪流满面,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了下去,向晁盖拜了四拜。
晁盖与白胜认识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个样子,一时大受触动,责怪的话再也说出口,起身一把将其扶起,柔声说道,“我信兄弟就是,莫要如此为难自己。”
白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晁盖郑重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哥哥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宋江、吴用这两个奸诈小人的毒计。”
“兄弟还请明言,他们要怎么害我,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哥哥容禀,日前小弟收到梁山穆栩哥哥亲笔书涵一封。在信上他告知我,朝廷有招安我等之意,还断定哥哥定不会同意此事。如此一来,那就挡了宋江的路,其为了达成招安的野心,必要对哥哥下死手。”
说到这里,白胜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晁盖,随后继续说道,
“小弟本来不信,可近几日通过暗中留神,发现那吴用果真频繁走动,昨日夜间更是偷偷去了黄信房中,向其面授机宜,让黄信那厮趁着此次出征,在战场用刻有郭谅名讳的毒箭射哥哥。
不止如此,还有今日临行时,被风吹到的旗杆,也是吴用那厮安排的,为得就是制造哥哥此行不吉的征兆,以便日后用此堵众兄弟的悠悠之口。”
晁盖一边看信,一边听白胜说话,末了苦笑道,“论识人之能,我不如穆寨主多矣!我原以为,即便我与他们志向不同,大家最多分道扬镳,不想人家却根本容不得我啊!”
“哥哥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来义气待人,当然料不到那些小人竟如此阴狠毒辣。”
晁盖摇摇头道,“罢了,兄弟不用安慰于我,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哥哥有何指示,可要去拿下那黄信?”
“俗话说捉贼捉赃,拿奸拿双。咱们凭白无故抓了他,他若来个抵死不认,岂不成了我等的不是?他不是要害我嘛,那就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将其抓个人赃并获,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说着,晁盖就低声吩咐白胜,命其去将刘唐、周通悄悄请来。这两人自与他七星结义后,交情一直非比寻常,宋江几次出征,也从未带过二人,显然他们是值得信任的。
至于说为何不请李忠,原因也很现实,那就是今日是李忠主动提的分兵,晁盖目下已是草木皆兵,哪里还敢冒这风险?
不多时,刘唐二人随着白胜来到帐中,不等他们说话,晁盖就先发制人的问道,
“二位兄弟,晁盖往日对你们如何?”
刘唐二人被晁盖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答道,“哥哥对我等情同手足。”
晁盖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又出言试探几句,见二人确实心向自己后,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二人听后皆是义愤填膺,刘唐更是操起朴刀,就要去寻黄信算账,好在被晁盖一把拉住,劝说了好一阵,方让他没有打草惊蛇。
接着,晁盖将他的想法说给几人,大家查缺补漏一番,待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各自去了,打算明日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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