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冲过来的一队打手,杨安吓得面如土色,对穆栩连声催促,“世子,对面人多,还是进里面躲一下吧。”
“一帮土鸡瓦狗,有什么好怕的!”穆栩说话的同时,就从一旁家将的手里接过一根棍子,笑着迎了上去,然后在众人见鬼一般的眼神里,左腾又挡,根本没用别人帮忙,只眨眼的功夫,就将霍坤所带的二十多个护卫全打翻在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面不改色的倒提棍子,跨过地上哀嚎的一众打手,径直向着霍坤走去。
见到眼前发生的景象,霍坤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要知道这些护卫都不是常人,那可是南安郡王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好手,专门用来保护霍坤这个嫡子的。霍坤往日里之所以能在京里横行无忌,除了他的身份一般人惹不起之外,这些护卫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谁想今日,他们却在穆栩手下连几个回合都没走过,这让霍坤如何能接受。所以一时之间他竟愣在了原地,连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来到了身前,都没有丝毫反应。
还是霍坤的小厮机灵一些,他挡在自家主子前面,对着穆栩不停作揖,“穆世子,看在我们太妃的份上,就饶了我们世子吧。”
穆栩没有理会这小厮,只是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戳,随即就听“砰”的一声,那棍子的一端,竟没进去一尺有余。把眼前吓傻的小厮随手推开,穆栩一把揪住霍坤的衣襟,拖着他就往回走。
到了这个时候,霍坤总算是回过神来,他两只手抓住胸前的手臂,发觉用尽浑身的力气都挣脱不了后,就凄厉的吼道,“混蛋,你快把我放开,不然我非宰了你不可!”穆栩丝毫不搭理霍坤的犬吠,只拉着其来到净月庵门前,随后就像扔破麻袋一般将他扔到地上。
“哎呦,我的腰!”霍坤后背着地,疼的差点岔过气去,呻吟了几声,感觉好一点了,他才费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下自己的处境,色厉内荏的道,“穆栩,你别太过分!”
“哼,这会知道怕了,晚了!我问你,你刚才想骂谁老匹夫?”
霍坤答非所问,“好,算我这回栽了,你尽管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穆栩见其眼里左顾右盼,哪会猜不到这家伙只是嘴上服软,分明是想故意过了眼前这一关再报复回来,“霍世兄耳朵不怎么好使啊,我方才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你没听到吗?”
“我可以赔银子,也可以保证不再骚扰妙玉,但想让我负荆请罪,那恕我不能从命!”
“呦呵,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敢嘴硬,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满嘴的牙一颗颗敲下来?”穆栩作出威胁之意,向霍坤跟前逼近几步。
霍坤想到穆栩的凶悍,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尤不服气道,“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南安王世子,你别忘了我们四王八公向来同气连枝,让我去给人赔罪,那就是打我们勋贵的脸!”
“说得谁还不是世子一样,再说就凭你也能代表四王八公,你可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看到渐渐靠近的穆栩,霍坤嘴里咽着唾沫,一边向后退,一边从脸上硬挤出个笑脸。他却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嘴唇乌黑,一说话牙齿就露出半个缺口,再加上刻意做出的讨好之色,样子说不出的滑稽,“穆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再商量一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穆栩已经懒得再和霍坤掰扯了,虽然之前没有和其打过交道,但却听了不少他的事迹,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人渣。
在穆栩回京前,京城里有两大著名的净街虎,分别是徒睿和眼前的霍坤。但他们二人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徒睿的名头更多是以讹传讹,仔细探究起来,就发现名不副实,因为他从不冲平头百姓下手,更多时候只是为了好玩,而和京里的各个衙内别苗头。而这霍坤就不一样了,他是名副其实的祸害,走马斗鸡,强抢民女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可谓是罄竹难书。如果不是朝廷要笼络南安王府,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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