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锤子掷向铁尔斯,鲍倚醉没有看冯筝一眼,也没有看祁遇,谁也没有看,而是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那选择“是”的按钮。
刹那间,所有的禁锢一下子便消失了,人们全都摆脱了跪拜姿势,纷纷站起,高大上则惨叫着从高处坠落。
十二隔间的酷刑魔棍亦消失不见,失去重心的冯筝不禁噗通跌倒在地,但他第一时间便弹身而起,他还想试着去拦鲍倚醉
哪知所有人面前却全都显现出一个新的选择界面,上面写着
“玩家鲍倚醉完成删号操作,请问各位见证者选择:
1.支持删号者鲍倚醉。
.支持被投诉者铁尔斯。
3.此事与我无关,我放弃投票。”
用最快的速度,每个人都选择了1.支持删号者鲍倚醉,包括北庭挽歌。
光幕消失,所有人这才真正重获自由,也看到了最令他们揪心的一幕,
冯筝趴在鲍倚醉刚才站着的位置疯了般的用手刨着地面,郭无忧他们过去哭着想把冯筝拉起来,可冯筝十根手指冒血就是不肯停下来。
“噗通!”铁尔斯双膝跪下的声音,巧合的是他跪倒的方向正好朝着鲍倚醉消失的地方。
可惜鲍倚醉却消失了,他那张总是带着傻笑的脸也永远从“篮球,人生”这片世界里离开了。
“海浪!”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冯筝终于睁开了双眼。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这是个白色的世界。
灯光并不算明亮,偏偏冯筝却感觉有些刺眼,他平躺的身体也仿佛空空的没有一丝力气。
“醒了,他醒了!”耳畔传来一阵欢呼。
眼前一张张模糊而又熟悉的脸,班长曲沉香,“老同学”王欢,老师或者说聚友项目负责人雪之虎,每个人都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可脸上的表情却像刚刚打赢了一场伟大的战役。
其实,他们这个团队刚刚铸就了一个奇迹,聚友计划至此可以骄傲的宣告:他们成功了。
刹那间,大大小小无数记忆的碎片在冯筝脑海里迅速拼凑组合,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用极近沙哑的声音朝旁边距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吐出了一个字:
“妈。”
“诶,在呢,在呢”这位拥有千杯宠公司的女强人再次泪如泉涌,跟此前几百个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的经历相比,这是她第一次流出幸福的泪水。
接着冯筝又把视线投向另一边,一位手持水杯的白发老人站在那里,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端着水杯的手正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冯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喝水。”曲沉香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喝。”老人忽然笑了,那是个不带凄凉的,解脱的微笑,记得在冯筝昏迷前,老人因为去给冯筝端水没能亲眼看见,那成为了一个令他痛苦的心结,以至于此后在游戏里他一直试着给冯筝递水。
“爸。”这是冯筝醒后说出的第二个字,和他孩提咿呀学语时学会的前两个字顺序一样。
“儿子”老人激动的见证着冯筝的重生。
第三眼,冯筝侧头望向不远处的病床,病床上空空如也,昨天那里还躺着一个胖胖的家伙,那胖胖的家伙本是这群人里第一个醒来的,他还说对冯筝说过“原来我们的床位真的一直都离的那么近”
门外,一个焦急而迷糊却难掩甜美的声音:“哎呀我的防尘服究竟丢到哪里了呀?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可以不在场?”
假如冯筝在场的话,肯定马上就能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正那个所谓“五维系统”的信息播报员栾星舞。
门内,冯筝用虚弱而坚定的声音说:“抱歉,我必须得回去,我还欠海浪一座冠军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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