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石,湖的码头在哪儿?”
杨丞熏一边奔跑着一边问道。
“把湖当作一个圆,学校在圆的正南偏西,我家在圆的正西偏南,而码头就在我家和学校的中段。”
宫石从坡上一跃而下,他等着杨丞熏,眼睛向下方的建筑看去。
“黄宓的内心肯定非常痛苦,我知道那种感觉,父母忙于工作,自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原本紧密的三人无形之间越走越远。”
“当初我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家具,空荡荡的房间,每天晚上我都在期望与失望之间徘徊,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多久,煎熬、难过,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疼痛。”
“背影在远去,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伸手想要挽留,可我抓住的仅仅只是一团空气。”
“我至今还记得父母上班出门时,微笑着摸了摸站在门口的我的头,那是我一天中仅存的慰藉,白天上班、晚上加班,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我早早起床就是为了让父母对我再一次的微笑。”
杨丞熏喘气道,她的眼角有些泛红,但眼神却依旧是坚定。
“虽然我脸上的胎记让同学骂我是怪物,是丑八怪,但父母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我能感受到父母的爱护。”
“只不过,随着我们的长大,他们的关爱更加隐秘。”
“不管是我半夜睡着他们放我床边的迷你玩偶,还是为了让我稳定学习送我来爷爷家的几番考虑,他们,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他们是,对于黄宓来说她的父母也是,没有人能真正斩断亲情,这种隐藏着的线只会让彼此的距离更近。”
杨丞熏用力的向前跑着,她拐了几个弯,经过几个草地,在宫石身后,她终于看见了蹲在码头边的黄宓。
“找到了!”
杨丞熏欣喜道。
“呼——”
“嗬—”
“黄宓!!!”
杨丞熏停在远处大声喊道。
“跑近一点,要是她跑了就遭了。”
宫石回头对杨丞熏说道。
“嗯。”
杨丞熏跟着宫石的脚步几秒钟就跑到了黄宓身边。
“你们来...干什么?啊?绑我回去?这场闹剧你...们还没有看够?”
黄宓听见杨丞熏的呼喊连忙起身,她不想看见杨丞熏和宫石,可是宫石先一步堵住了她的退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杨丞熏喘息着摇了摇头。
“!!”
黄宓看着杨丞熏等待着她的下文。
“没有哪一个父母会嫌弃子女,至少在我的认知中,你应该也看到我脸上的胎记。”
杨丞熏说着撩开了右侧的斜刘海。
“你...!”
黄宓不明白杨丞熏的目的,在班上的时候她不是十分恐惧自己的胎记被别人看到吗?
“的确,从小到大我都试图掩饰过自己的右脸,因为在别人看来我这张脸会让他们恐惧、恶心。”
“为了能够融入正常人的生活,我开始留刘海、戴隐形眼镜,可无论怎么做,胎记永远是胎记,它不可能因为我做的这些工作而转移。”
“它仿佛是一张嘴,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我,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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