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室友肖棋也回来了,逮着许麟宴又是一番恭维和取经。
最后,许麟宴索性用自己看书看得太多了,精神不济,头疼眼花,得躺回床上歇息一二。
肖棋这才放手了。
不过,看着许麟宴果真精疲力竭、神色萎靡的模样,肖棋不禁心生感慨。
“这就是太努力的结果,如果我有许师弟的韧性与耐性,何愁实力不提升?”
于是乎,肖棋感觉自己被许麟宴的精神感染到了,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与修炼,光宗耀祖。
其实,这纯粹是许麟宴被纠缠烦躁所致罢了……
许麟宴一开始本来也只是借口罢了,但因为昨晚丢弓事件,真正入眠时已近拂晓,躺下床后才发现,自己果真是累了。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许麟宴人就睡熟了过去,连外头有人前来叨扰都不知晓,被肖棋打发走了。
是夜,夜深人静,众寺僧寮房已然昏黑一片,烛光早已熄灭,整片东厢房,只有廊道悬挂的几盏微光闪烁,寂寥无声。
东西厢房相隔的大门如同几十年来一般,紧锁了起来,分开了两道地界。
只是,不知何时,熟悉震耳的锣鼓声再次震荡了起来,隆厚沉实的钟声传遍整座福龙寺,在半空中萦绕不绝。
众人再度强行在睡梦中被唤醒。
许麟宴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梦,当被惊醒时,右脚狠狠的朝下一登,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掉入悬崖峭壁了。
一阵心惊之下乍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耳边尽是哐当不断的钟鼓之声。
也来不及思索这是大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如此试探一下自己有没有反应之类的说法真实与否,许麟宴直觉有大事发生,立刻翻身落地,披衣穿鞋。
“怎么了这是?”
“怎么大半夜的又敲起钟鼓来了?这莫不是福龙寺的传统?”
同室的师兄肖棋也被吵醒了,摩挲着惺忪的睡眼,嘴里疑惑且不耐的念叨了起来。
可不是嘛……
来了这福龙寺才几天,有一半的夜晚都被铜锣声吵醒,有这般的待客之道?
要不是胆小,人微言轻,肖棋都想找上福龙寺住持好好说道说道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也许是睡得早,尽管被吵醒了,许麟宴也觉得精神抖擞。
如今听着耳边不绝的锣鼓声,满脑子只想到这福龙寺肯定又有意外发生了!
而且动静不小,不然不会如此不知轻重,打扰到众多客人。
看着许麟宴如同一支箭似的飚出去了,肖棋也只好叹了口气,起身穿衣,叫着许麟宴的名字,让他等等,自个儿也追出去了。
结果,还真是大事——
许麟宴出了寮房,一路便看到了同被惊醒的各寺弟子们。
跟随着众多长老出了东厢房,来到了外面的广场之上,大伙儿可算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那浑身发着光的大块头儿是谁?
蛇一样滑溜溜又弯弯道道的躯体,盘旋在石板地面上,浑身红通通的,头顶着一块光灿灿的圆弧。
硕大的身体坐落在空荡荡的广场上,仿佛显得广场也没那么宽敞了。
旁边就是被打落静置一边的老祖宗破碎石雕,这个金光灿灿的怪东西,显得那般高贵优雅。
可远观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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