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的谁不知道,这酒楼是我们吕家的,我们家主子可没答应卖掉。你们打那来的,滚那儿去。”
当白芷赶到时,就看到一个矮个子管事,气焰嚣张的坐在大堂胡咧咧。
“打那来的,给我滚那去,讹人讹到我头上了。”白芷走了进来,轻蔑的眼神睨了过来。
不是说买酒楼的是一户姓崔的白丁吗,瞧这气势不像个白丁夫人,矮个子管事突突了几分。在往后瞧,只跟来一个管事,一个丫鬟,瞧这派头也不像那家官夫人。
于是矮个子管事一脸不屑道:“我劝这位夫人知情识趣些,我家姑奶奶可是彭侍郎的当家夫人。”
彭侍郎?
不是怨家不聚头,前几日还见彭夫人带着闺女上伯府做客,瞧彭夫人目中无人的样,处处摆着她三品夫人的款。
教出来的闺女,这彭小姐人还没嫁过来,比她正经方家媳妇,还像方家人,颐指气使指使方家仆人忙进忙出。
原来,这是吕家带的根,主子如此,带出来的奴才也一个人样。
“,把人给我丢出去!”白芷翻了一个白眼。
“啊!”
“啊!”
须眉忍不住,一手拎一个,丢出酒,啪叽,贱起一身泥巴。
见状,矮个子管事表情龟裂般,什么人家,说打就打,说丢就丢,比他家还蛮横。
一旁的嘴角一抽,须眉老抢他的活,一转身,提脚一喘,矮个子管事整个人飞了出去好几米,也疼的大喊一声。
好一会儿功夫,三人颤颤的爬起来,矮个子管事一脸愤恨的叫嚣:“你们你们等着!”
范岭县原来布庄老板娘包氏眼神复杂的望着崔白芷,想当初她见到崔侄女时,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进了她的布庄店,他大舅连件像样的布料都不敢碰。
今日,身穿一袭芙蓉色的罗裙,手腕戴着极品紫玉,行走间姿容端庄优雅,眉眼间的冷意,不怒自威,令人畏惧。
大半年不见,物似人非,而他家,却要寄人离人,谋一份生路。
白芷似有所感,正好看到包姨面有愁苦。
她转了下眼珠子,上前挽住包氏,笑盈盈道:
“包姨,你就放一百个心,欧阳叔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定能把我们酒楼办的红红火火。”
“你呀,就踏实着带着孩子们,将来等孩子们出息了,后福享不完。”
说到孩子们,包氏露出了实打实的喜色,风先生说大儿今年参加秋闺有七成把握。
白芷带着欧阳叔转了一圈,正在装修的酒楼,交待各处细节处,才带着、须眉回府。
“让开!让开!”
刚走出酒楼门口,一匹马发了疯似的,朝着酒楼大门口撞了过来。
众人来不及惊呼,马匹前蹄已经朝着白芷挥去。
旁边的须眉不假思索抱住白芷,马蹄一脚踏在须眉背肋骨上。
咔嚓!
骨头断的声音。
须眉依旧挺直了脊背,用全身力气圈住白芷。
倏!
两把匕首破风袭来,击中马匹要穴,马匹嘶吼一声,软瘫倒地。
噗
从须眉的嘴里,飚出一口血水。
“须眉!”白芷怒目圆瞪,目呲欲裂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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