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说完后，四周开始变静，程风能感受到自己有些不均匀的呼吸，时间仿佛变得有一点缓慢，眼睛紧紧地望着雪珂。

“可能是我眼里吧！”雪珂眼神有些躲闪，脸有点红。

程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眨了下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或许，我这张脸看上去有些平易近人，所以雪珂殿下才会觉得我有些眼熟。”

“也许是这样吧！”雪珂红着脸，低语。

程风瞥了雪珂一眼，又朝着雪清河点点头，便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才来到门外，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让程风眼神一凝。

一眼望去，面如冠玉，鼻直口方，相貌儒雅温和，一身洁白的长袍更是纤尘不染，眼睛柔和得像没有开刃的刀。

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行走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背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随意，没有任何一丝做作。

走了两步，程风脚步一停，瞥了一眼四周将士及下人，发现他们此时都弯腰行礼，而行礼的方向正是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此时，程风才意识到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也是，能够进出太子殿下府邸而保持如此神色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令程风错愕的是，对方竟然面露一丝笑容，主动朝着自己点了点头，程风也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就在两人身体交错的刹那，对方突然道：“罗思福？”

程风身形一滞，望着眼前陌生男子，沉默不语，继续保持着前进的步伐，未曾回应。

望着程风的背影，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失笑不已，迈步走进太子府邸。

离开了皇宫，沿着天斗大街小巷行走。

在东街道，程风听到街上盛传着各种小道消息。

来到了一个小摊子处，一位说书的人，正对周围过往行人眉飞色舞地说道：“传说中的大师，人品非常不堪，糟蹋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让她们的眼泪流成河，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听说那个大师是个大骗子，专门骗人感情，我隔壁小绿就是被她骗了。小绿跟我说，那大师花言巧语，很快地，就和她好上了，好上的第二天，她艰难地扶着墙出来的，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找我诉苦，说那个大师骗她说他有四十年的积蓄，她一直还以为是钱呢！”

“咦，我怎么听说是大师，挖了我隔壁村李狗蛋的墙角。想当年，李狗蛋和她老婆那感情好得，就像是天斗城墙下的地基，那墙角，没人挖得动。结果，这大师却挖成了，据说是因为李狗蛋他老婆生的儿子，和他长得相差甚远。”

“怎么个相差甚远啊？”

“李狗蛋在我们这些邻居面前这样说，我呢，也知道，自己长得勉勉强强还像个人，穿着华丽的衣服人模狗样。可我就想不通了，自个儿的崽子，长得就是个人，衣服再破，都像个大爷模样。直到那大师来了，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真傻！”…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那大师，好像和老王家的母猪仔好上了。据老王说，那天他刚回家，看到一个短寸头的中年男子人影，正和那母猪仔在进行强烈的交战，当老王听到母猪不间断凄惨的哼哼声时，他的心都快碎了。这头母猪，都差点被那家伙给榨干了，要知道，那头猪，可是老王的宝贝，关系到他们全家的一年生计。后来，老王告诉我，那个饥不择食的人竟然是大师！”

“我这里，刚刚有从西街那边买来的话本，那上面好像就是画的那大师的故事。我看完那些话本后，感到火气有点大。”

“我这里也有画本，不过，我是从北街那边买的，上面画的是大师和他那弟子唐三，那些年无法启齿的事情，那些画面真是看后，令人叹为观止，不可描述。”

“你们买的肯定无法和我这个比。我这本画本是上了颜色的，我是从南街买的，看得我欲火焚身，恐怕，待会儿，我要去勾栏泄泄火才行，不然，浑身难受。”

听到这里，程风嘴角上扬，脑海中想起唐三的模样，期待他来到天斗城的光景。

望着大街上这些具有燃烧般热情的人，程风的心情就像是头顶天空一般晴朗。

走了几公里后，程风折回租的房子，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在黄昏余晖中移动。

进了屋子，看到陆元平眼睛冒出焚烧掉一切的火，堵住的嘴里藏着一种武器咬得死生物的牙齿。

程风将布团取出的瞬间，陆元平口吐芬芳，“&&&&&。”

掏了掏耳朵，程风淡淡地望了余怒未消的陆元平，“心情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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