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一看,还真是,但是这并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再叫唤,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你……哼!”
谢瓷想说什么却又只是哼了一句,扭过头去不理会戒清,也不看看她这是为了谁,否则,她至于在这儿受这份罪吗?
终于安静了,戒清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能好好抄会儿经书了。
可是,情况好了没多久,谢瓷又闹了起来。
戒清扭过头刚想给她点儿教训,就见谢瓷十分气愤地把梳子扔去好远,还发出一阵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再看她的头上,戒清一个没忍住就“噗嗤”笑了出来。
一听这声音,谢瓷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睁着大大的朦胧泪眼瞪着戒清:“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戒清倒是说收就收,随即冷着一张冰块脸道:“我觉得你这不是鸟巢,整个一鸡窝。”
用冰冷的语气说着这么搞笑的台词,戒清也没有笑场,虽然他内心还是觉得很好笑。
“你,哼嗯……”谢瓷气也不是,哭也不是,心里窝火得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豆子大的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戒清立即制止道:“别哭了,不许哭。”
谢瓷害怕戒清真的把她赶出去,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小声抽泣着。
戒清瞥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只得无奈起身捡起了那把梳子。
他来寒清寺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好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梳一下头发好了,毕竟,他已经不把她当普通女施主看了。
如果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类——男人和女人,那么在戒清的世界里,谢瓷就是第三类人。
戒清走过去掰正谢瓷的头。
“你干嘛?”谢瓷吃痛,她脖子后面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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