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甲之人的突然到来使得现场顿时安静,门外的鞭炮声停止了,府内的锣鼓声也停止了,甚至连司仪的主持声也停止了。
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府内的家丁立刻露出敌意,纷纷拿起木棒、扫把充当武器。
此人高举着一块写有红字的黑色令牌,也不顾身体上的棍棒相加,径直的冲向大厅,看样子是想阻止这场婚礼。
“冰月?”看着令牌上的冰字,任宁认出对方的身份,当然,也能从腰间横跨的弓箭加以判断。
冰月的到来令任宁大吃一惊,此刻他应该在洛阳城守护皇帝的安危,此番现身定有蹊跷。
冰月没有回应,而是站在大厅正中央的位置说道“任宁听令!”
任宁早就猜测对方奉了皇帝旨意,此刻刚好跪在地上,也不用多做动作。
其实,就算任宁不跪、不接旨冰月也会宣读命令,毕竟破坏这场婚礼是天香公主给他额外添加的任务。
家丁们也不傻,大概知道冰月的身份,哪还敢上前一步,急忙把“武器”藏在身后,生怕对方吃罪。
“陛下有令,着任宁即刻赶往洛阳城!”冰月的话不多,言简意赅。
被人扰乱了婚礼任宁已经很不爽,此刻又听到这样的旨意,顿时恼怒,险些立刻发飙。
在发飙之前他还是理智的,他确信洛阳城内有急事,否则皇帝不可能前脚送来贺礼,后脚扰乱婚礼。
按理来说任宁应该立即跟着回去,毕竟婚礼可以补办,大炎的命运却等不及,然而,想到秦歆瑶苦等自己已久,他也下不了这决心。
“放肆!竟敢扰乱本公主的婚礼!”正准备跟任宁夫妻对拜的秦歆瑶猛然间起身,头顶的红盖头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冰月厉声说道。
秦歆瑶从没想过当什么公主,更没想过利用这身份,此刻若非愤怒异常也不会说出这般话。
任宁偷偷瞥了一眼,分明看到秦歆瑶柳眉倒竖、似嗔似怨,哪有半分平时的温柔。
冰月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属下不敢,只是皇命难违,属下也只能得罪了。”
秦歆瑶愤怒的表情的确把他吓了一跳,却不得不完成天香公主吩咐的任务,于是缓缓靠近任宁,分明要把他绑走。
“冰月你想做甚?莫不是要跟我比拼箭术?”看着冰月一点点靠近,任宁有些慌张,同时掏出腰间的手弩,做出射击的样子。
冰月知道手弩的威力,也不还手,径直的向前走着“驸马爷若是执意杀死冰月,那我毫无怨言,如若不然只能得罪了。”
很显然,冰月吃透了任宁的性格,他绝不会对自己人动手,这才有恃无恐的向前走着。
“还愣着干嘛?给我打!”任宁气的吹胡子瞪眼,也只能命令家丁动手。
家丁们面面相觑,接着看了看门外气势汹汹的黑月铁骑,最后还是选择了动手,大声喊着“休想破坏宁哥的婚礼!”
十多名手拿木棒的家丁一起冲进大厅,对着冰月的后背、肩膀一顿攻击。
冰月丝毫不去理会他们,任凭棍棒加身,眼睛不眨一下。
对方毕竟是朝廷重臣,这一轮攻击家丁们有所保留,看着冰月继续靠近任宁终于拿出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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