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狄撤出战圈，用手指勾了勾，矮个青年双腿站立不稳，险些栽倒。

“不不不，我们还没吃早饭”

开什么玩笑，你那么高的身手都没占到便宜，我们再上？

纯属大脑抽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姐姐”

矮个青年还想要个电话号码，被高个青年一把拉走。

赵常山夹起尾巴，走到墨狄身边讨教经验，傻子都能看出来二人是一伙的。

只是为什么会反过来帮忙他们的原因，无法知晓。

插曲过后，那对夫妻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客人身上。

“伙子，谢谢你，哦，还有你的女朋友。”

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在老王心灰意冷的当口，能有一位热血青年挺身而出，大半辈子勤勤恳恳过活，也算是对他的肯定和回报。

帮着老王收摊，赵常山也了解到一些事情。

老王全名王德贵，年轻时，是位有名气的厨师，精通各大菜系，平日没事喜欢研究。

鼎盛时期，千元难求专门烹饪一菜。

后来，老王直到今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接到烹饪协会给他的处理意见：品德败坏，永久吊销厨师证。

失业后的老王，依靠存款，过了几年平凡的生活。眼看手里钞票越来越少，只能寻思打工的营生。

老伴建议卖早餐，与老王不谋而合，从此，风里来雨里去，二人一干就是二十年，不求发财致富，只为携手共度余生。

不幸的是，老王在农村有个大哥，上个礼拜检查出恶性肿瘤，医生最多有一个月的活头。

老伴回去照料，老王依旧坚持下来，为了继续生存起早经营。

谁料，同为竞争对手，相安无事一年多，可能看到只剩老王一人，也不知从哪打听到的消息，那对夫妻俩，直接找到老王，意思让他滚蛋。

服软即被人欺，老王那肯让步，然而，当两个青年先后两次赶走食客，又不知对方底细，做多了没人买，全都坏在手里，仅凭豆浆油条，老王只坚持了一个礼拜，无奈心生退意。

“现在，您还能做菜吗？”

虽然，厨师的工作歇了二十年，但是，老王自己知道，手艺一点没扔下，平日没事，也能给老伴展示展示。

“伙子，你想吃吗？没问题，给朋友做菜，谁也管不着。”

老王被禁止参与厨师职业，却可以在非盈利性质的活动中展露手艺。

赵常山进一步探讨可能，毕竟每吃外卖，自己倒无所谓，总不能要求员工也毫无怨言。

“你想聘我做员工餐？”

老王诧异的表情，终于明白赵常山的本意，“不行的，伙子，哪怕给自己员工，这样也算经营活动，除非我义务劳动。”

让一位老人家给自己白干，赵常山不是资本家，可是，触碰底线，打擦边球，又不是他的专长。

难得遇到一位大厨，又可怜他的遭遇，一举两得的事情，难道真的无法实现？

赵常山不死心，先后打了几个咨询电话，向几位有经验的前辈请教。

王文轶、邹教授，从实际和理论，否定任何可能性，只要王德贵动大勺拿报酬，就是违规，别找任何理由。

刘文田和关宇正在一起吃早饭，听有这样一位人物存在，巴不得据为己有，也没给出好的建议。

“伙子，别为难了，我还是回老家吧，咱们有缘再见。”

一老一少，互留电话，在冬日的点点阳光照射下，略有遗憾，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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