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人因玄铁令赚钱的人对李冲不满,追回银两,凭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这些钱可是他们通过买卖赚来的,于是转头拥护当今皇帝李继。
一下子,两派站队,夏国开始进入内战,叛军以李冲为首,夏国皇帝李继退到定州与叛军对峙。
事情真如李星洲所想的那样发展了!
他得意又高兴的自饮三打杯,然后看向两个之前还一个劲教训他儿戏的老头。
另外一边,何昭还有德公还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又把起芳的信看了一遍,还是觉得不信。
“如何?”李星洲得意问道。
两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何昭脸皮薄,脸红了。
“咳咳,是真是假还尚且不知,这只是你王府的情报,怎么能信。”何昭还是死鸭子嘴硬道。
德公脸皮就厚多了,完全不为所动,从容站起来拍拍屁股道:“今日天色已晚,暂且到此,老夫有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
李星洲一脸懵逼看着远处准备下山的太阳,“这是天色已晚?”
德公不予理会,礼节周到的告辞何昭,面不改色的从容出门,上了相府马车,还要他相送
好啊,这老头!
之前讽刺了劳资半天,结果现在轮到自己打脸了,他倒是跑得快,还脸不红心不跳,不愧是老油条。
之后他被何昭送客了
何昭脸皮没德公厚,但会耍无赖,匆匆把他赶出门
气得李星洲指着何府大门骂十五分钟。
不过见何昭还有德公那见鬼一般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两老头真被震惊到了,心里还是暗爽不已。
回到王府,李星洲想起今天的扬眉吐气,又想起起芳的作为,十分高兴的哼起小曲,加上喝了几杯酒,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第二天,枢密院的情报还真来了。
枢密院的流星快马居然比王府的大船慢了一天,但说的都是夏国真的打起来了。皇帝李继,和他自称秦王的堂哥打得不可开交。
早朝上朝堂震动,许多大臣议论纷纷,但大多都一脸喜色,哪怕什么都不懂,直觉也能明白,夏国打起来,景国有好处。
只有前排的何昭还有德公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终于确定下来,这事确确实实是千真万确了
知道他在夏国耍手段的人不多,朝中基本只有何昭,德公,还有皇帝。
枢密院的情报彻底让李星洲也放松下来,起芳办事,一如既往的令人放心。
坤宁宫里,皇帝一脸色喜色,高兴的拉着皇后的手臂,手里拿着在他要求之下,李星洲呈上的事情细碎始末报告文书。
里面详细的写了对付夏国的手段,还有整件事的操作过程,当然依旧是李星洲口述,阿娇遣词造句。
“朕万没想到,星洲所言的,居然不是玩笑。”慢慢看完之后,皇帝微微感慨。
皇后十分高兴:“没想这孩子竟然如此聪明。”
“是啊,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皇上难得一笑,看着手中厚厚的几张纸张:“若不是他一一写来给朕看,朕都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办法,用来对付一个国家。
只怕夏国君臣事到如今都不明白自己居然是被算计了,想来就令人舒心。”
“这是大功一件啊。”
“自然,夏国一乱,我景国暂时再无外忧患,可以专心致志对付辽国。且等他们乱够了,内战消耗之后,说不定就有机会趁机一举收复西域!”皇帝肃声道。
皇后静静听着,没有插嘴。
“这孩子真是不声不响做大事。”皇帝慢慢道:“反观那些闹得轰轰烈烈,逼朕迎回太子的家伙,闹腾最厉害,有用的事一件做不出来,只会添乱,只会帮倒忙,就跟太子一样!”
“皇上”,关于此事,皇后也不敢多插嘴。
皇上平静下来,问道:“你觉得让星洲接这江山社稷如何。”
皇后心中一颤,表面波澜不惊:“这是皇上圣心独裁之事,皇上若是觉得星洲好,那就星洲,觉得太子好,就是太子。”
“别更我说客套话,朕心里有想法,可也想多听听别人的实话。”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也不避讳了:“那臣妾便直言,说才学,星洲写过山园小梅,写过青玉案元夕,写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子决计是比不了的。
论勇武,星洲前年平过南方,去年剿过黑山匪,手下掌管新军,太子也比不了。
说智计,那就更是,之前重重高论,治定江州不说,光是这次靠着几十人就让夏国天翻地覆的事,别说太子,天下间臣妾也没见过比得上的人,就是皇上也不行。”
听到这话,皇帝没生气,反而点头:“朕也比不上”
皇后话锋一转:“可凡事有利必有弊,太子已经入主东宫那么多人,之前众人迎回太子之事,皇上想必也能看出,有很多人拥护太子。
如此,如果改立星洲,就会朝局动荡。立太子则不会。”
“那你觉得谁好?”皇上问。
皇后想了想:“臣妾看来还是星洲。”
“为何?”
“他是我亲孙儿。”
皇帝一愣,随即笑起来,紧紧拉住皇后的手,“怀萱啊,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哪会没有,人老色衰,如不了皇上法眼了”
“撒娇也更当年一样。”
延安府的小院中,众人高兴围着篝火饮酒吃肉,欢庆成功。
大概连他们都没有想过,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夏国打起来了!而一切原因,就是他们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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