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嘉靖帝在慈宁宫与张顺妃分手后,这几日嘉靖帝就再没有到储秀宫张顺妃那里去过,今日张顺妃听说皇太后姑奶奶又把嘉靖帝召入慈宁宫,她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张顺妃入得慈宁宫来时,嘉靖帝正在与慈寿皇太后说白狗的事。
“皇上,何必为了那一条畜牲而伤了自家人的感情。”张顺妃一进门就摆出一副劝说的样子。张顺妃本意是想调和一下嘉靖帝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虽说有些偏向,但还算中肯。
张顺妃明白虽说自己是皇上的妃子,可她还得靠皇太后姑奶奶扶自己坐上皇后的宝座,所以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偏向皇太后的。
嘉靖帝又怎可能听不出张顺妃那话中的意思,在他的心中白狗可是比张顺妃都要忠诚,那自然也就比张顺妃重要得多了。
“畜牲?在朕眼里这畜牲可是比一些人还要珍贵得多。”嘉靖帝直接怼了张顺妃一句,没有点名也算是给张顺妃留了面子,希望她自己识趣。
听嘉靖帝这样说,张顺妃一时也是被嘉靖帝这话给噎住了,她只得求助地望向端坐在那里的慈寿皇太后,“皇太后,你看皇上说的。”
嘉靖帝这时本来对慈寿皇太后心中就有气,见张顺妃还主动往慈寿皇太后那边靠,嘉靖帝更是没好脸色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哪来的滚回那里去。”
本还想卖娇的张顺妃见嘉靖帝那如黑云般的脸色,也不敢再嘀咕什么了。
嘉靖帝杀掉了张顺妃的气势,他心里也才好受了一点,才又转回头来对慈寿皇太后说:“白狗也不是没有朕的旨谕,只是它不熟悉朝廷办事的程序,忘带了那划拨银两的批文而已。随后朕让白狗把那划拨的折子给户部就是了。”
嘉靖帝很是轻松地说着这事,慈寿皇太后听在耳里却是那么的不舒服,“朝廷都在你皇儿的手里,还不是皇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即使先前没有,皇儿现在说有不就有了,只是皇儿这样恐怕让那畜牲更是无法无天的了。”
嘉靖帝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慈寿皇太后给拦住了,“这事皇儿一心想包庇那畜牲,哀家也是不想再说,可是它一条畜牲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皇族后裔给打了,这也是有损于皇家的脸面,这皇儿打算如何处理?”
嘉靖帝见把白狗抢夺户部银两的事揭过去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心情好了,那就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这个还真不好办,白狗怎么说也是一条畜牲,要是那朱楂山纠住这事不放,那他不是和畜牲一般的见识了,或者说他还不如畜牲。”
听嘉靖帝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明明是说哀家再纠住白狗不放,要置白狗的罪,那哀家就是畜牲不如了。
慈寿皇太后被嘉靖帝这话给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气嘟嘟地盯着面前的嘉靖帝,一双眼睛冒着火。
慈寿皇太后自以为这是一个死局,一定能借此整白狗一顿把嘉靖帝的气焰给打下去,让嘉靖帝以后老老实实地听自己的话,做好她的皇儿,可没想到就这样被嘉靖帝轻描淡写地就给化解了。
此时的慈寿皇太后不仅心生满满的挫败感,而且还产生了一种一去不复返的老去的感觉。
见慈寿皇太后此时满脸的暮气,嘉靖帝没有一丝的同情,而是放言说道:“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那皇儿就先告退了,朝中还有很多事需要皇儿去处理。只是以后母皇若是再听到此类事情,不要见风就说雨,多思虑思虑。”
嘉靖帝说完这话就走了。嘉靖帝在走之前连看一旁的张顺妃一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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