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张璁、王瓒、席书等人搜经索典,把所有的论据皆重新审核一遍,力争做到万无一失,无懈可击的地步。
此次对大礼仪之争的再次发难,张璁等人他们都明白,这是背水一战,成则咸鱼翻身,光宗耀祖败则功名尽毁,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以命相搏的事情能不使人慎重,那才是怪事。
当张璁他们分头把这些事都准备好后,他们再一次聚到了一起,主要是商讨采取何种方式来再次挑起这数次惊动朝野的大礼仪之争。
“我们远离京城,无法将奏折直接呈递皇上,我看第二次这方法就很好,也很有效果。我的意思是此次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王瓒到目前为止只要是提起上一次的大礼仪风波,他都还沾沾自喜。
不说王瓒很是怀念那段时光,就是张璁、席书、桂萼这些参加之人都是认为那是一件在大明朝了不起的事情。毕竟几个低品不在位的小卒子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波,使杨廷和的阁老集团被迫与嘉靖帝达成了妥协协议若将来他们成功登极,那必是他们每一个人人生经历中辉煌的一笔墨彩。
张璁虽然也是很怀念上一次的策划,但理智告诉他事不可再二,否则人们失去了新鲜感,那关注度自然也就小了,而他们这些小虾米要搬到那些大鳄,缺少了关注和舆论的压力,在权力上进行碰撞就是自取灭亡。
听张璁这般说,大家不用思考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只是要采取什么方式才能达到上一次的效果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这事虽然很急,但我们要宁缺勿滥,否则我们一旦出手就再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最后大家都同意回去后再思考此事,一切都要谋定而后动。
嘉靖帝得到谷大用报来的消息,说是南京的礼部尚书席书来到了京城。
嘉靖帝一听心就一惊,“他到京城来干什么?”
“明的是到京城礼部来兑帐”谷大用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他也根本不相信席书仅仅是为了与京城的礼部兑帐而来,这太不合常理了
京城对于席书来说应该是一个伤心之地,而兑帐这种事又不是非他尚书出面不可,那正常情况下席书应该避之不及的事,可他为什么选择自己亲力亲为呢
若不是前一段时间谷大用的情报说南京的张璁、席书他们正在准备再次发起大礼仪讨论,嘉靖帝真有可能怀疑这次席书到京城来是为了向阁老集团示好的。
“你可是与席书直接接触过?”嘉靖帝问谷大用,这席书到京城来的真实目的必须尽快查清,而最快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由席书本人亲口说出来。
若是没有与席书接触过的人去问,那席书也是不可能说真话的,所以嘉靖帝才对谷大用有此一问。
“我没有与这席书直接交往过。”谷大用说这话时心中还有些惋惜,又失去了一次在嘉靖帝面前表现自己和东厂力量的机会。
“那要不要微臣去见见那席书,探探他此次来京的目的。”谷大用试探着问。
“不用了,你此时去试探他是不会说真话的。”嘉靖帝之所以这么肯定地说,是因为他想若他是席书,有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现在是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实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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