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哪个道听途说的小人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臣谷大用虽不堪大用,但也更不敢枉顾大明律法,视人命如草芥呀。”谷大用一副深受委屈的样子,令看者生怜。
朱厚熜还没有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杨廷和见谷大用这般那是更来气了,“你谷大用真是胆大包天,如此颠倒黑白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本府犬子身为翰林院的修撰,也是朝廷命官,那你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掳到你东厂去。”
谷大用听闻杨廷和发话,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杨廷和说:“首辅大人这是在说下官吗?”
见谷大用装聋作哑的样子,那杨廷和更是来气,“本官说你又该如何。”
杨廷和象市井泼妇般的说话,也是因为谷大用抓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事关已则乱。东厂的恶名,在大明朝就是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杨廷和也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时间长了在里面吃了苦,要是出来时弄成了残废那也是有可能的。
“谷大用,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了杨修撰,你现在把他怎么样了?”一旁的吏部尚书杨丹这时总算是抓住了机会来在杨廷和面前来表现一番自己。
“大庭广众之下抓人?”谷大用一副错愕的样子,“本官没有啊。”
“你不用狡辩,杨慎,杨公子难道不是你抓到东厂去的。”赵鉴以为谷大用想抵赖否认此事。
“本官说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人,可并没有说没有拘捕杨慎。”被自己玩弄了一把,那谷大用心中也大感快意。
“你,你,……”赵鉴再一次地被谷大用这个宦官阻得说不出话来,他心中的羞愤把脸涨得通红。
“本官确实拘捕了杨慎、罗钦顺、夏根本,还有五城都督府里的经历殷风;但并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一个叫文翠绣坊里,他们四人私自聚会,枉议朝政,结党营私,意图颠覆朝廷,……”
“等等,你说什么?私自聚会、枉议朝政,结党营私,朕听这些话怎么这般的耳熟。”朱厚熜打断还欲说下去的谷大用,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
杨廷和、赵鉴他们听谷大用说出这一串的罪名后,整个人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这也就是进士张璁、王瓒等人的罪名,现如今东厂也只是依例行事,即使是错了,这事也不在东厂。”谷大用很是狡猾地把责任推得是一干二净。
“既然是这样,那就把这两案并案处理吧,看看他们二者之间是否有牵连。”朱厚熜不失时机地行使了自己皇上的权力。
“是,东厂这就去把张璁、王瓒他们的案子一起接过来,并案处理。”谷大用不待杨廷和他们表态,他就接着朱厚熜的话把这事给应下来了。如果此次能够救下张璁等人,那以后张璁等人势必感恩于他谷大用。
“不用了,这事是刑部先入的,就一起交给刑部办吧。东厂只需要配合就行了。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告知朝武百官的,要他们以后谨言慎行,不可再犯。”朱厚熜拿捏得恰到好处,他不能把杨廷和逼得太紧,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杨廷和还是一只狼,一只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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