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回来,朱厚熜把自己的母王妃接到自己的乾清宫,聊到很晚,子时时朱厚熜才让内监孙彬把她送到储秀宫去住。
早朝,中和殿的朝堂上。朱厚熜端坐在龙椅上,他看着殿前的文武百官,但他更关注的是礼部尚书袁宗皋。今天的袁宗皋按照他们昨天的计划是应该有所行动的。
“皇上,昨日兴国王太妃进京,可是乘坐了皇上的龙辇?”杨廷和在殿前礼仪太监刚说完过场话就发问了。
“朕用自己的龙辇接朕的母亲有什么违礼仪之处吗?”杨廷和一开口,朱厚熜就知道杨廷和要往这上面去扯。这近一年来,杨廷和都是用这“礼仪”二字来压他。
“皇上竟还是太年幼了,龙辇是皇家的至高无上的象征,这不是家中私情小事,一个蕃王王太妃怎有资格坐大明朝的龙辇,如此乱无礼制章法的行为,势必会在朝中上下引起仿效之风,到那时大明朝的礼仪节制已茫然无存。皇上说这还是家事小事吗?”杨廷和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朱厚熜被杨廷和问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看向站在下面的礼部尚书袁宗皋。原来朝堂上碰上这样的情况都是吏部尚书王琼出来搅和一番,可现在王琼被杨廷和给下到了大理寺大牢里去了。
袁宗皋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与杨廷和直面相对,可他见皇上看着他,也只好鼓足勇气站了出来,“首辅杨大人所说不错,只是杨大人忘了,兴国王太妃乃是皇上的生母这个事实,天地君亲师这才是礼仪之根本。母坐儿轿又有什么不妥?”袁宗皋知道这时候站出来算是和杨廷和对上了,是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袁宗皋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待杨廷和或者是他的跟随者出面反驳,他便转身对坐在上面的朱厚熜说道:“启奏皇上,进士张璁和侍郎王瓒进言,帝入大统,不应入继。”
袁宗皋站在正中间,双手将奏章举过头顶。
朱厚熜见袁宗皋终于站出来了,他心中才稍安,今后袁宗皋唯有与朕站在一起一条路可走了。朱厚熜在心中这样想。他示意太监去将袁宗皋呈递的奏章接过来览阅。
“皇上,袁宗皋所说的进士张璁和那王瓒皆是阿谀奸诈之人,所持学说皆为邪说,皇上万不可污了至高无上的慧眼。”杨廷和急忙劝阻,想让朱厚熜将此奏章交给自己来处理。
礼仪太监手里拿着袁宗皋呈递上来的奏章,听杨廷和这样说,有些为难的看向坐在上道龙椅上的朱厚熜,此时不知是该听谁的。
“朕既为慧眼又岂是一些世俗的污言所能玷污的,能被一些污言所玷污了那还叫什么慧眼。拿上来让朕好好读读。”
杨廷和听朱厚熜这样说了,他就不敢再说什么过份的话了,因为他必须在这朝殿之上维护自己忠臣的良好形象。他转过头用凶恶的眼神瞪了袁宗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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