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大声的喊,“母主,再用力,再用力,快……快出来了,孩子快出来了。”
“姐姐,你听见了吗?快结束了,你一定要坚持,小宝贝就快出来了!”
唐善清咬紧牙关,使劲的呼吸,胸口起起伏伏,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快死了。
“加油,加油,快,换水。”
稳婆身边的水盆里是被布帕染的泛红的血水,唐善清一声声的尖叫,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那种疼和痛,难以想象,当下身已经濒临麻木,唐善清几乎被自己震撼,死也不过是如此吧,她已经疼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稳婆突然拿出了剪刀,湘绣一把扑了过去,“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这,这开的不够大,要把生穴剪开啊,不然孩子出不来的!”
“你你你,你疯了!”湘绣大喊着抢下剪刀。
“湘……湘绣……让她剪,快!我要我的孩子,要我的孩子!”此刻,唐善清求子的决心,盼望孩子顺利生下的决心比任何人都强烈,那是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心里唯一的念头。
湘绣只好将剪子还了回去,抱住唐善清的上半身,湘绣吓的闭上了眼睛,嘴唇颤抖,这比她自己承受痛苦更让她难过。
当那锋利的剪刀喀嚓的一声,唐善清瞬间仰起头,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疼的连尖叫声都变的嘶哑,疼的喉咙里满是血腥,疼的手脚青筋突兀。
“母主,用力啊,快!用力!”
“啊!!!!!!!!!!!!!!!!!!!!!!!!!!!!!!!”
随着一声响彻地下宫殿的尖叫声,接踵而来的,是一个新生儿哇哇的哭啼,声音明亮,那哭声,似乎是为来到这个尘世的一种庆贺,声音倾进唐善清的心里,剧烈的最后一下疼痛过后,是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
稳婆捧起孩子,递给湘绣,那小家伙,虽然只有七个多月就降生了,却如同灵子,很精神,很健康。
湘绣高兴的说,“姐姐,姐姐你看,是个儿子,是儿子。虽然有点瘦,但是稳婆说了,很健康,很健康。”
唐善清的精神忽然有些恍惚,勉强的露出微笑,她轻轻的摸着孩子的小手,“宝贝儿……我是妈妈……是妈妈。”
不远处,一个人的心,也跟着落了地,随着疼痛起伏的心,此刻,终于释放了紧张,就如同自己做了父亲,骆吉文的眼圈盈红。
而在这金銮殿的正门外,风破一直一直站在那里,满目的期待,当心腹跑出来,和他说,“生了,生了,母子都好”风破那张坚毅,没一丝表情的脸,终于笑了,悬在喉口的心,也落了回去,风破双手紧握,笑弯了眉,也如同自己做了父亲般高兴,转身发现,这不是属于他的喜悦,却让他驿动。
地下宫殿看不到日出和日落,太阳,却依然会照常升起。
每天,都好象是新鲜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普照整个地上的皇宫,那一声哭啼,似乎响彻了大地,也惊动了太阳。
清晨,那抹金灿灿的第一抹阳光照上了皇宫,花儿含露吐着芬芳,不知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新生般,带着清新的喜悦,就连池塘里的那抹雪莲似乎也含着笑意,此刻,宁荣浮起的魂魄,不知是否也为此而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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