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眼下大靖内忧外患,朕现在还在位,你该是先着手为大靖百姓做些什么,而不是将目光放到和番草原天勒,发动战争,挑起战火,你可知增加百姓多大的负担?”
皇上见云肃风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火气也就消了几分、
“儿臣谢父皇教诲。”
云肃风一拱手,磕了一个头。
“明日早朝,朕不想再听到出征和番的话,朕这江山迟早是你的,只要你行事正直为着大靖着想,朕不会怪罪你拉帮结派,只是,你也别当朕老而无用,以后,你让他们收敛一些。”
说罢,皇上一挥袖,走入了寝宫。
云肃风忐忑的看着皇上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未跟了上去而是一直跪在地上。
“太子,皇上说您可以回去了。”
等了许久,皇上未见,倒是见到了安公公。
云肃风与安公公点了点头,站起了身,黯然离去。
回到东宫的太子迟迟难以入睡,他本以为,以着皇上的性子对此事是会认同的。就如那时与草原比试,皇上不也是一言两语就下了旨意?
此番皇上的坚持,到底是为何因?
他想不明白,无法去想明白。
虽说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些急功近利,但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正如皇上所说,这江山日后总会是他的,他早些为他的江山除去祸害这有什么错?
皇上说,是时机不对,是不对,可让他不解的皇上为何连着一点部署都没有?
和番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和番,而大靖边关对的部署,还是十年前的兵力,皇上这是要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江山交给自己?
他不愿,他不愿承受这样的骂名。
“太子爷,今日,可要去忆相思?”
说话的是太子的贴身小厮吴司,平素深得太子喜欢最会揣摩太子之意,今夜见太子转辗反侧,他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没用的奴才,以后谁胆敢跟我提起忆相思,重责五十根。”
冷而犀利的声音,从轻纱之后传出,吓得吴司到了一个寒颤。
“奴才不敢,太子饶命。”
一声冷哼,四肢大敞躺在床榻之上的太子弯起了身。
“去,把胡万册叫来见我。”
吴司不敢耽搁,赶忙回禀了一句是退了出去出了东宫。
太子深夜会客,这有些蹊跷。
一直留意着东宫的唐善清听到禀告之后,让人去了胡府打探。原是这般,唐善清听着眼前一袭黑衣男子的禀告,挥了挥手、
男子一拱手,莫入了黑衣之中。
原来是在庆安宫被皇上喝斥了,唐善清嘴角带笑,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线,太子啊太子,你注定是赢不了的,就是她都无法揣摩皇上的想法,一个自知拉拢群臣的太子又岂会得知。
胡万册被罢官,这一消息,在淹没在黑衣里的京城流传着,胡万册在朝几十年,功劳在身,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罢了?
别有用心的人放出了今夜在庆安宫中的事情,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胡万册死谏求皇上发兵出征和番而皇上勃然大怒。
好在是深夜,多数的百姓都沉睡在美梦之中,但有些如同唐善清这般未眠的人,却都知道了这一消息。
此时,虽说太子是为着他的地位着想,但好歹出发点是好的,而胡万册乃是有功之臣,这般就罢免了,确实是有些君王无情了些,最终所有人所以的认知,就是皇上真的是昏庸到头了。
皇上,君主,是一个国家的希望,皇上都这般模样,更别说其他。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大靖的希望在哪里,大靖的未来在哪里?云明轩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就算他夺得了太子之位,得到的也不过是这片已经腐败不堪难以支撑下去的江山。
如何才能扭转局势?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新君登位。
唐善清常常会想,皇上到底是有做什么,放着自己好好的江山任其衰败下去,明明有能力治理这江山却要自甘堕落蒙上昏庸的名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番草原壮大,天勒狼子野心,大靖的局势,真的已经是火烧眉头了。
皇上,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夜,唐善清想着这个问题和衣而睡。
清晨醒来的时候,正是大雾笼罩,吃了早餐,自己就去了都察院,经过昨日一事,这些士兵今日果然安生了很多,昨日唐善清所说的话已经被常行拟成了都察院的院规挂在了都察院的大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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