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有着自己的盘算,这些人看似十分信任他,甚至于言听计从,实则这一切只流于表面,王邵根本不信任他们。
同理,王邵也十分清楚,无论他做什么,也得不到他们真正的信任,两者之间无非是短暂的合作关系,一旦墨家隐门拿到了他们一直隐瞒自己的重要东西后,必然会与自己撕破脸皮。
自己这边又势单力薄,还不是被他们随意捉来捏扁搓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被动了。
按王邵的性格,与其让事情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还不如加以引导掌握到自己手里,简而言之,就是将被动化为主动,这也是王邵为何想也没想就替他们真心谋划的原因。
一旦墨家隐门的人按着自己计划实施,那么一切都将落入王邵的算计之内,即便有意外,那也是可控的。
无非就两种结果。
第一,生,按当初的口头协议,事成之后大家各取所需,来个好聚好散。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面对威胁过自己的人,王邵有理由在心中打上一个大大的反问号,事情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扪心自问,他却更倾向于后者。
第二个结果就不言而喻了,便是死局,而这死局又可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行动成功,东西到手后的他们会立即与自己翻脸,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第二,行动失败,他们一定会将责任推到自己的头上,这么大的黑锅甩给自己,又有人证物证,自己也是难逃一死,私闯禁苑那可是形同谋反的大罪。
看似坐在石阶上发呆的王邵,此刻他的思路无比清晰,破解之法也有了眉目,喃喃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弹簧到手后,一定要尽快将复合弩做出来,一来可以防身,二来趁乱突围也能用的到。”
揉了揉酸涩的脖颈,没想到自己这一坐居然从早坐到了傍晚,望着天边那抹血红的夕阳,王邵起身幽幽一叹:“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忽然,王邵记起了什么,连忙将靴子褪了下来,将罗静心塞给他的匕首掏了出来,王邵四下环顾一周,见没人注意,便悄悄寻到了剑柄,往凹陷处轻轻一戳,只听一声咔嚓,柄端一分为二,果然,这柄中藏着密信。
王邵脸上一喜,赶紧打开密信看了起来。
那娟秀的字体王邵不会看错,是罗静心留的。
细细阅读,直到看完最后一句,王邵看明白了,意思说,若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需要帮助,只需将匕首放在罗静心指定的隐秘处藏起来便可,师姐她自会想办法取回去。
王邵急忙善后,转身回屋,低声笑道:“哈哈,真是瞌睡送枕头啊,我的好师姐,爱死你了。”
对于罗静心的能力,王邵那是万分肯定的,想当初皇宫大内她都能来去自如,更何况是一个防守等级远远不如大内的墨家别院,带人跑或许有些难度,但传一两封密信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王邵回屋后,将自己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写了一遍,而后附上了一份不同于交给墨家人的计划书,想了想,王邵还将勾爪的图纸和弹簧复合弓的图纸给附了上去。
这传信的匕首能有多大,王邵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信塞了进去,差点连机关都扣不上,完事后,王邵擦了把虚汗,这才偷偷摸出门去,见龙宇依旧不在,抬腿就往院落一角的茅厕飞奔而去。
说来也巧,王邵还没跑出几米远,龙宇就推门回来了,看着王邵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龙宇立即起疑,玉手一搭宝剑,开口娇斥道:“站住!”
这声音来的太突然,王邵差点被吓了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头就嚷嚷道:“大姐,你没事儿咋呼什么,岂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滴。”
龙宇不吃王邵那套,总觉得他行迹可疑的很,特别是方才自己又不在,思来想去还是试探一下的好。
便按着宝剑徐徐走了过来,笑道:“咯咯,王公子,看你一脸焦急,这是忙着去做甚?”
王邵遥遥一指茅房一脸委屈道:“还能做什么,内急啊,您要是感兴趣,我倒不介意一起组队去逛逛!”
龙宇当着王邵的面撇了撇嘴,王邵估计她心里早啐开了,就这会儿工夫呸了好几回了吧。
龙宇被王邵恶心坏了,仔细一想,王邵的解释也很合理呀,往茅房去的,谁不是一脸神色匆匆。
于是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警告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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