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喂,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裴宣机年龄最大,自然是四人之首,主动站出来挑衅道。
王邵手下几人连忙看向了王邵,见王邵不动声色依旧慢悠悠的饮着白开水,他们也学着无视了上来的四人。
裴宣机哪里受过如此冷遇,啪嗒一声将玉扇掷在王邵几人的桌上,身子也硬是挤了进来,双手撑着台面打量了王邵众人一圈,而后冷声道:“你们可知这桌乃是我们长安四大才子的专座,是何人借你们的熊心豹子胆,敢在这儿坐下的,嗯?”
周围吃瓜群众纷纷对这边开始指指点点,又窃窃私语,看来今日到如燕楼看花魁交接仪式算是赚了呀,还有意外谈资可以收获。
王邵慢悠悠放下茶杯,然后扭头看向了唇红齿白的裴宣机,淡淡笑道:“呵呵,万事有个先来后到,你说这儿是你们的专座,可有何凭据?这一没留印二没告示,如燕楼开门做生意既然摆了桌,自然是顾客就能坐得,怎么就成了这位小兄弟你的私座了?”
“小兄弟?”
裴宣机再次上下打量了王邵一眼,咧嘴笑了:“呵呵,好大的口气,看你我年纪相差无几,裴某奉劝你一句,即刻让开,要不然……嘿嘿,得罪我们四大才子,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后果严重?呵呵……”王邵笑着摇了摇头,别说让了,屁股蛋子挪都没挪一下。
曹兴几人自然是认识这四位的,他们对这些个纨绔子弟本就没甚好印象,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若真发生了冲突也不虚于人,再说了,理站在自己人这边,凭什么不据理力争,于是曹兴开口道:“长安四大才子?真会往自家脸上贴金,要不是仗着尔等父辈荫庇,就你们干得那些破事儿,那叫人事儿吗?也不去长安城各坊打听打听,百姓们称你们为什么。”
曹兴一句话,叫四人脸色齐齐一青,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臭,但最多也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欺负欺负几个软骨头而已,下狱的程度还算不上,破财即可免灾的那种,
曹兴话音刚落,裴宣机就不干了,抄起手就向曹兴掌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曹兴傻了,裴宣机也傻了,最矮的那位秦怀道那是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捂着脸眼泪汪汪的。
王邵手里攥着茶杯,自顾自盯着杯底出神,其实他心里早乐开花了,方才那瞬间,王邵很是隐秘的耸了耸肩,这一送正好架在将要行凶的裴宣机手肘上,然后就见裴宣机手臂一滑掠过了曹兴头顶,直接呼在了站在曹兴身后的秦怀道脸上。
那巴掌力道十足,秦怀道莫名其妙挨了一招,小脸一下字就肿起来了。
怪谁呢,谁叫你个子不高,还喜欢凑这么近。
“不是老四,你这是干啥玩意儿,怎么将脸凑到大哥手心里来了。”裴宣机表情一僵,随后尴尬道。
“咳咳……”王邵差点没被这话给呛死,这裴宣机还真有意思,不要脸的程度比起本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再想想裴矩,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古人诚不我欺也。
哎呀,再看那可怜的娃,只能委屈的眨巴眨巴眼,连个屁都不敢放,王邵都差点怀疑秦怀道是不是秦琼亲生的了,就这窝囊劲还能称长安四害?说出去王邵都替他们丢人啊,称长安四逗比倒更贴切些。
落后一步的尉迟宝琳将一切看在眼中,王邵出手的瞬间他就眼前一亮,也没管裴老大与小四秦怀道交流感情,直接上前一步拨开兄弟俩,点着王邵的兴奋道:“大哥四弟,你们退开些,此人是个高手,按规矩由我负责!”
怎么,你们踩人还带包干分工的?
尉迟宝琳捋着袖子过来了,态度还不错,居然认真抱拳向王邵拱手道:“兄台深藏不露,某也是习武之人,不知宝琳可否向兄台讨教讨教,若是尉迟宝琳输了,方才之事吾等绝不再提,我四兄弟另寻它座,若是某侥幸胜了一招半式……”
裴宣机赶紧插嘴道:“不但要赔礼道歉,还得给我们四弟出汤药费,起码要付……要付五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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