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明知故问道:“这酒莫不正是公主的……”
长乐公主却看了他一样,玩味道:“姑且算是吧。”
啊咧?这话该怎么解读呢,什么叫姑且?难道……王邵不禁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回想起方才长乐的步姿,豁然开朗啊!这女人九成九还是大闺女啊!
也不知怎么得,王邵心中没来由的一喜,正要开口却被长乐给堵住了话,只听长乐道:“公子口才极是了得,单凭一张嘴就能叫那些老迂腐掩面而走,坐在这儿怕是屈尊降贵了,不知公子愿不愿随本宫进去坐坐?”
王邵纳闷了,这才子不都在这儿了嘛,难道要约我进闺房里坐坐?这……怎么好意思呢,做就不必了,蹭几下还是可以滴,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脑中的龌龊心思甩了出去,问道:“进去坐坐,哪儿?”
长乐公主掩面轻笑,也不解释,起身一个请的姿势后便先头带路了,王邵与元芳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随公主绕过院子里的拱门,没走半盏茶工夫,豁然又是一个小院,比起外间的规模自然小些,但里面的待遇却是于外面天差地别,外面是干果蜜饯里面确是正宗的酒席款待,座位也不多,二字排开一边各十张,总共二十张矮几。
此时那二十张矮几已有十八张有了主人,加上王邵和元芳,正好座满。
“见过公主!”
“参见公主!”
长乐引他们进来之时,里间的宾客纷纷起身作揖向迎,长乐回头对王邵两人道了一句:“两位入座吧!”然后就不理他们径自向主位走去,沿途也不忘了与那些宾客点头回礼。
王邵算是真看明白了,跟后世的选秀节目一样一样的,敢情外面打秋风的诸位只是海选啊,这里间座的十八人才是种子选手,还真是年轻才俊,少的跟王邵差不多,老的也就比元芳长个几岁,胡子都没蓄起来呢。
“大人,您先请!”王元芳见只剩两个末座,便直接推着王邵入席,而自己甘陪末座,王邵笑了笑倒是没多想,就坐了下来。
邻座一个胖兄弟似乎认识王元芳隔着王邵招呼道:“哟,这不是王大哥吗?”
元芳也是一愣,待看清楚胖子面容便露出微笑道:“原来是孙公子,真是有缘啊!”
被元芳称作孙公子的胖子乐呵呵道:“呵呵,还真是有缘,没想到这里居然能遇见元芳大哥,真是巧了嘿,难得一聚晚上如烟楼小弟做东,元芳大哥可一定得赏脸哈!”
王邵左看看右看看这俩人隔着自己居然唠起嗑来了,于是低声问元芳道:“这孙兄你熟人啊?”
元芳抖了抖嘴皮道:“孙大同,他爹就是孙伏伽,武德五年(公元622年)的科举甲榜第一名状元及第,原来是大理寺少卿,就前不久刚迁的民部(户部)侍郎。”
王邵恍然大悟,原来是孙伏伽啊,又是一个历史上敢直谏李二的良臣,不过这儿子怎么看起来像和珅出品啊,养的白白胖胖。
两人正嘀咕着,孙大同这才注意起王邵,见元芳对其尊敬有加还甘心陪了末座,显然其身份不简单,便迟疑道:“这位贤弟是……”
元芳刚想开口介绍,王邵提前抢白自我介绍道:“孙大哥好,小弟是元芳大哥的远房表亲,刚来长安不久,就是让元芳哥带出来见见世面,呵呵。”
“原来是王大哥的表弟,那就是孙某人的表弟了,来来来,咱们初次见面为兄先干为敬!”孙大同好爽着举起酒杯道。
王邵笑盈盈的与其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元芳倒是想解释来着,但被王邵抢了白就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拿起酒杯道:“孙贤弟依然如此好爽,这心意元芳心领了,晚上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怕是只好拂了孙贤弟雅兴了,不好意思,哥哥这杯就当是赔罪了,咱们来日再聚,这东自然得由哥哥来做!”
孙大同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若哥哥不来我叫下人给你府上送名刺去。”
元芳爽朗道:“这个自然,我王元芳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王邵从盘子里扯下一个鸡腿正啃着呢,就听到对面一位书生鄙夷道:“今年的文会怎么如此鱼龙混杂,大家看看,莽夫、吃货、还有一个自认为书生的文盲,真够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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