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煞阁走失了一只妖兽,是被那位衔训姑娘放走的,你应该见过。”
“走失了一只妖兽?你说的该不会是集市之上见过的那只吧?”
“不错,就是那只。”
“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找到那只妖兽,并将它完好无损的带回到玄煞阁。”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本座可以对你之前闯水牢的事情不闻不问,但是你那位衔训姑娘放走妖兽之事,本座不能置之不理,若你寻回那只妖兽,衔训姑娘就不必为她之前的事,而在玄煞阁受苦。”
穆千潼眉头蹙了蹙。
“衔训将那妖兽,放出来,是无心之失。”
“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为之,总之,有很多人对这只妖兽十分的感兴趣,穆姑娘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这只妖兽的身上,有着神力的存在。”
“这样的事情,你竟然告诉我?”穆千潼有些惊讶于他的毫不隐瞒。
“因为本座知道,你并不觊觎这些神力。”他的话,说的很笃定。
“没错。”穆千潼耸了耸肩,笑了笑,“神力不能转化为自己的修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与其得到,还不如从来没有,否则神力消失之时,还会有损自己的修为,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有很多人并不是这样想。”
“你觉得我会把这只带有神力的妖兽,帮你从众人手里抢回来?”
“在无沧小域以及无沧山庄的表现,说明你很有这个实力。而且本座知道,你也想寻找到那只妖兽。”
“你也进了无沧小域,无沧山庄的时候,你也在?”穆千潼倒是诧异了,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那人没有接她的话。
穆千潼撇了撇嘴角,“那你可知这只妖兽的下落?”
“无沧小域消失之后,这只妖兽,自然也回到了进到无沧小域之前的地方。”
“你是说,它此刻在集市之上?”
“没错。”
“那其他人可在?”
“你是指秘城城主,还是大凤朝太子殿下?”男人深冷气息的眼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你什么都知道。”穆千潼眯了眯眼眸。这个玄煞阁阁主,看起来深不可测。
“有件事,本座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便是那位衔训姑娘。”
“衔训?她怎么了?”
“本座虽然不太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但是此人,身怀神力,非比寻常。不过看起来,她并不是你的敌人。她现在在玄煞阁,但以她的本事,若真心想要离开玄煞阁,纵使本座阻拦,也并非难事,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而且有意隐瞒自己的真正实力,好像要找什么人?如果,本座没有记错的话,本座那只妖兽,是她与另一个人一起放出去的。本座话已至此,接下来,就由穆姑娘自己去考虑了。”
“还用考虑吗?阁主的意思就是,衔训放出那只妖兽,想要拿到那只妖兽的身上的神力。提起她自己本身的神力,这神力是她本身便有的,还是她从哪里夺来的?此刻都说不清楚。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修炼的武灵师,亦或者,是神族的人,此刻依然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她留在这里并不急着走,想要寻找的人,是谁,而那人,纵使与衔训放了那妖兽,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竟信他和此事无关?”
穆千潼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信。”
说来她们之前来到这里,一直就在找那人的下路,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如何。
男人默然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似乎思虑了几分。周身冷漠如绵的气息,勾勒的整个人越加难以琢磨。
“如果穆姑娘答应这件事情,我可以给穆姑娘一道令牌。此令牌,是玄煞阁最顶级的令牌。拥有此令牌,未来,玄煞阁能帮助姑娘做一件事。”
“哦?”穆千潼听着,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男人将手抬起,凭空从纳戒里取出了一道令牌,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拽着令牌穗子,悬在半空。
穆千潼一眼看过去,竟然觉得这道令牌有几分熟悉。她忍不住从榻边走了下去,大步走到了那令牌的面前。
穆千潼正要伸手将那令牌拿过来,那人却将手向后一缩,并不打算让穆千潼碰到这道令牌。
穆千潼的手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怎么?阁主现在还不想把令牌给我?”
“等你事情办妥之后,本座自然会把令牌给你。”
“这我倒是怕了,阁主若是出尔反尔,怎么办?倘若,我将那妖兽,给阁主带了回来,阁主却不肯将令牌给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本座说话,自然算数。”
“可是我却不信。我更信我自己。阁主不如先将令牌给我,你觉得如何?”
男人面具之后的双眸,冷漠的盯着她,似乎正在考虑穆千潼说的话。犹豫了片刻,他将那令牌递到了穆千潼的面前。穆千潼伸手,一把将令牌接了过来,放到眼前,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了一遍。
果然,这道令牌,确实熟悉。记得当时在杂城辛院的时候,有数道高手突然出现,将假的天灵神医带走。她一路追了过去,便从那些人手里,寻到了一块写着玄字的令牌。
那令牌与这块令牌如出一辙,只是有细微的差别。毕竟这阁主可是说了,此令牌,可是玄煞阁的顶级令牌。想来那些人身上带着的令牌,只不过是普通的玄煞阁令牌。
之前,她还有些怀疑,那令牌是否指着玄空小筑,与玄空导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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