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凤楠侧身,手中执着孔雀扇,对着凤湛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他抬起头,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质地轻盈,如水中之月朦胧,勾勒着他俊美无涛的迷之妖冶贵气。
腰间悬着的纯绿色玉佩,搭配着他那柄华丽的孔雀扇轻舞。
站在兵甲圈之外。
他狭长眸子只一个轻佻的笑,就笑的天地失色,妖孽无双,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
那注视来的深长视线,幽深如化不开的墨,泛着自鸣得意的喜色。
“何罪?穆大人,本宫今日就来和你说一说。”他说。
举手投足的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私下的相识。
好像救了穆家的人并不是他。
好像念着那情意相思诗句的人,根本不是他。
“其一,你以救命之恩抗旨拒婚,至我大凤朝长公主殿下颜面扫地,该是死罪。”
“其二,你数次违抗皇命,对我父皇出言不逊,桀骜逼人,该是死罪。”
“其三,你明里办事不力,暗里却私吞官盐贩卖,该是死罪。”
“其四,你鼓动殷相带人逼宫,迫使父皇就范,处置忠臣,如此构陷忠臣,该是死罪。”
“这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穆千潼,你大逆不道,藐视皇权,以下犯上。今日知晓父皇在此,更是携百余刺客刺杀,谋逆造反。数宗大罪在此,你今日必得伏法!”
凤楠声色俱下,越说越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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